047 現場[第2頁/共3頁]

“鄧老爺來了。”

院子門口守著兩個公差，不讓尋香出來，怕粉碎現場遺址。

一眼望去，滿目蒼痍，殘坦斷牆還披髮著昨夜大火後的餘燼味。院中的一些花草樹木，沾滿灰燼，毫無朝氣地隨風搖擺，殘牆下不是瓦礫，就是焦黑的磚石，那裡還見獲得梁媽媽勤奮的身影。

各種跡象表白，梁媽媽真的象是打翻了家裡的油桶，而失了火。

“走吧，六少奶奶。”

中午，從縣衙出來後，尋香又去了廢宅，穀庭儀讓兩個院丁跟著，和兒子先回了穀園。

大師都謹慎翼翼地跟在鄧大人後邊。走到屋基處，有官差拿著鏟子撬挖廢墟。

“還好，梁媽媽住在城南角上，絕頂隻要一片樹林，冇有人家。”

尋香儘力支撐著不暈倒，滿院狼籍，隻要後院外的菜園子還鬱鬱蒼蒼地很整齊。

“官差大哥，求求你讓我出來看看吧。”尋香雙眼紅腫得象對桃子，聲音沙啞得說不出聲。

可惜噓歎聲一片，不乏可愛的輕聲道：“尋香的命好硬喲，前天傷了夫，明天亡了梁媽媽。”

離前次回門還不到十天，和梁媽媽那一麵竟是死彆。

“滾遠些。”

祖母把地契放進她手上，不住地感喟，“你到暖閣裡歇一會，把你這腫腫的眼睛消下去，再去看沛林吧。”

天剛明，穀庭儀父子就來到了縣衙，找鄧縣伊扣問兩件案情。

“梁媽媽。”尋香跌坐在院門外的石階上，吳媽媽含淚攙扶著她，“你就耐煩些，等縣太老爺結案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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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穀老爺，請。”鄧大人非常謙善地請穀庭儀先看挖出來的東西。

……

尋香已經哭得冇有眼淚，眼紅腫腫地，神思恍忽地點頭承諾。

暴虐的說話鋪天蓋地而來，尋香神采慘白，靠在斷牆上，埋著頭，已經哭不出來。

都是些平常的器具，盆子，菜刀等，被燒得鈍黑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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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麵的官差呼喊開圍觀的人，“讓開讓開，鄧大人辦案來了。”

吳媽媽強行拖著她分開。

尋香貯立在菜園子，看著一壟一壟整茸的菜，就象瞥見梁媽媽蹲在地裡乾活一樣，久久不能拜彆。

“就是，掃把星，剋死了尋家統統的人，還克得丈夫身負重傷。”

官差從灰燼裡挖出一些鐵器廢料，堆在空位上。

穀庭儀無話可說，冇有證據證明是行刺。

穀庭儀官威不減當年，領著柏新和柏亭，雄糾糾地走進院子裡。尋香趕緊跟著出來。一官差欲攔，鄧大人回顧道：“讓她出去。彆粉碎現場就是。”

“鄧大人有令，需本日驗了現場後，有成果後，你才氣出來。”一個差衙客氣隧道。

必然有人害死了梁媽媽，她那麼細心的人，不成能打翻燈燭，燒這麼大一場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