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綏靖儘頭，一無所有[第1頁/共4頁]

過了半晌，他才緩過勁來，問道：“那......第二條是甚麼？”

“想喝就一起喝一口。”白穆主動跟他碰了一下杯，然後持續正色說道：“你給我的感受是甚麼，你曉得嗎？你就像一隻從封閉的洞窟中來到大海的珍珠蚌，迫不及待地向整片湛藍翻開蚌殼，乃至恨不得伸開到180度。”

“但......他們不也都是名校博士嗎？為甚麼會靠你呢？——冇有對你才氣不敬的意義。”

白穆並冇有直截了本地答覆，而是抿了一口清酒，沉吟道：“明天你讓與不讓，冇那麼首要，關頭看你今後如何做。對你倒黴的處地點於，你剛纔提到的郵件彷彿是獨一的書麵證據，而在郵件中，你能夠表達了情願把你的服從分享給她的企圖......但你也不是冇有抓手，畢竟，如果這個項目後續還需求在我們這裡落地，明天的名譽固然給Tracy給摘了去，她以後不是還得靠你？莫非她能本身做下來不成？固然你們學院是本錢中間，也不成能冇有考覈的吧？”

“唉......”白穆歎了一口氣：“第二條能夠有點難為你了，但你平時埋頭乾活的時候，不存眷人際乾係的麼？任何公司、團隊都是人的組合，而人與人之間，甚麼都能夠產生。崔雅.....跟漢斯有一腿。”

到了深夜，兩人相互攙扶著走出居酒屋時，才發明這裡已經人聲鼎沸。

“除非有人證據確實的告發，或者當事人太放肆了，但大師都是成年人，不曉得在灰色的地區裡跳舞嗎？這個天下並不是非黑即白的。”

他端起酒杯想喝一口壓壓驚，手都在微微顫抖。

“很抱愧......”

彆人的夜晚才方纔開端。

他持續說道：“公司大了，乾詳粗活的不如寫Word文檔的，寫Word文檔的不如做Excel表格的，做Excel表格的又不如做ppt幻燈片的，做ppt幻燈片的終究還是要被看ppt幻燈片的人評價，但這些人隻曉得誰ppt做得好，會本能地以為，ppt做得好的人，才氣也強。”

北風中，郭興略微復甦了一些，他聽得白穆說：“不要泄氣，調劑調劑本身，我會支撐你的......”

“甚麼‘科學家’啊！我們隻是頂著這個頭銜罷了，實在就是搞研討的，並且跟在黌舍裡分歧，我們在公司裡搞的研討還是以利用和財產導向為主，以是，很多時候，並冇有那麼多的原創性。”

“以是.....她幫忙了你，又獲得了甚麼呢？”

如果不管他們如何侵犯，你的蚌殼都不緊緊閉合，讓他們體驗一下甚麼叫疼痛的話，他們便要直取你最貴重的珍珠了——究竟上，明天的事，不就是把你的珍珠給摘走了嗎？”

郭興聽到這話，反而笑了：“說實話，我也不曉得。我隻能說，他們在這個環境當中逐步落空了身為博士和研討者的那種自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