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屈辱的記憶[第2頁/共5頁]

李代芬一聽急了，從速搶先說話：“書記，俺不是用心欠賬不還，隻是臨時冇錢，將來這筆賬俺和祥貴是要還的。”

李代芬感激地連連點頭，同時，再次催促自家男人：“你倒是快跟著書記去和人家說清楚啊！”

聞聽此言的丁祥貴，儘力想把話接過來，卻前思後想揣摩不出一句合適的話，胸膛發緊，嘴裡收回一聲長歎，寂然蹲在地上。

丁羅洋顯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說：“祥貴叔哎，不是我說你，你看你們兩口兒辦的這事，我還當眾給你們打了包票，說你們不會做那種胡塗事呢。”

丁大褲衩子等的就是這個時候，立即起鬨高喊：“祥貴，行，有種，揍他們，讓他們誣賴好人！”

丁祥貴手忙腳亂地從衣兜裡取出一把零錢，躊躇了一下，反身小跑回李代芬麵前，悄聲說：“孩他娘，你那邊另有多少？”

丁福軍慈愛地說：“小傢夥，來，讓叔叔看看。”

她懷裡的丁小鵬身子猛地顫栗了一下，她立即下認識地緊緊抱住了他，用一隻手悄悄摩挲著他的後腦勺，但哭聲還是不斷。

村頭的人群鴉雀無聲，人們都在翹首張望，等候一出好戲上演。

李代芬從內衣兜裡取出用橡皮筋捆紮著的一小捲紙幣，遞給丁祥貴。

冇想到丁大褲衩子卻跑上前來，從李代芬手裡冷不丁地把丁小鵬抱疇昔，跑向丁羅洋，丁羅洋把孩子接了疇昔。

丁羅洋的神采已經規複平時在村民麵前的矜持，用平平的語氣說：“祥貴叔，那你本身去對病院的人說清楚吧，奉告他們，等有了錢就還他們。”

“這要看你拿多少了？”丁福軍頓時把球踢了返來。

丁福軍鬆了一口氣，把身前的兩個年青同事用手分開，態度和緩地對丁祥貴說：“老丁，我信賴你不是用心認賬，但你不能不結賬，半夜偷偷跑了，這說不疇昔啊！”

丁福軍冇接他的茬，從口袋裡拿出那張欠條，先衝世人表示了一下，然後大聲說：“那我明天不難為你，我們又是車，又是人地忙活了一天，你總不能讓我們這麼白手歸去吧？”

現在他兩耳轟鳴，心臟咚咚亂跳，雙眼冒著金星，落日餘暉裡，已經看不清人群裡到底有誰，是不是有人在嘲笑他。

人多嘴雜，人群裡話說得越來越刺耳，站在不遠處的李代芬聽得一清二楚，羞得耳根發熱。

帶隊的恰是外科主任丁福軍，他這時正神采嚴峻地和唐家窪村支書丁羅洋站在一起。

被書記點名的丁大褲衩子脖子一縮，消逝在人群裡。

丁羅洋出人料想地把丁小鵬舉過甚頂，轉著圈，向人們揭示著。

丁大褲衩子俄然又冒了出來：“也不看看這是那裡，這是唐家窪，不是你們鳶城群眾病院，你們明天動祥貴一根手指嚐嚐，長幼爺們兒把車給你們掀翻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