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膽大如鬥（上）[第2頁/共4頁]

另一邊的小丫環本來就是農家女兒，比起那旁還是一臉板滯的誠懇把式來，反而更快適應了過來。反身去車板上撂下包裹，自去院中廚房裡，卻來了笤帚、水盆，已是手腳敏捷的清算了起來。

隻見身邊的二奶奶，果斷的點了點頭，不緊不慢地奉告起來：“你看看四周，就算那戶人家不移走，此地也已經算得渺無火食。”

看了一眼自家那座孤零零的小院，確切如她所言，放眼周遭眼所能及之處，再不見另一座房舍存在。不由苦笑了一聲，朝那頭正忙著掃去門前混亂的老把式，努了努嘴：“也不曉得這老餘頭是如何找到處所的，就是離著比來的那座塌了小半的地盤廟，怕是也得有7、八裡地吧？”

側回身子，定睛打量起遠處那一片連綴起伏的山勢，如有所思地喃喃自語道：“就不知究竟是哪兩個，纔是我盧家名下統統？”

就這一句彌補，倒是叫這旁的盧臨淵驀地想起了一樁，有關此地的要緊事來。忙不迭低聲問起家邊之人道：“你但是還記得，那天老爺找了我去書房訓話返來後，奉告你的那些事？”

本就是不善言辭的老把式，正不知該如何應對的當口，卻被已是跨出院中，細細打量起來的二奶奶，開口一句：“屋子雖陳舊了些，幸虧院子尚算劃一。”避重就輕的言語，得了個台階往下。

“差點忘了這身份，幸虧你提示，要不然還非得露餡！”忙是點頭接了一句。再看向十餘丈外的敗落小院，不由迷惑起來：“你說那盧府的外事管家，到底是成心為之？還是另有人想在暗中，給我們使絆子，特地挑了擺佈再無旁的人家，又透著好久都未曾有人打理的淒冷氣象，總感覺是有人事前決計安排的！”

“如何不記得，是有關盧家在此地，還捏有兩座山頭地契的那樁！”點頭微微一笑，便已脫口而出。

樹蔭下，兩人也是在對方眼中看出了不異的意義。“這誠懇頭車把式，或許能夠信賴。”

自顧自的端起一旁的銅壺，便是抬頭猛灌了幾口，抬手一抹逸出的水跡，張口便應道了一句：“還能如何籌算？小的我，估摸著要麼是馬車太小，載不下更多的仆人；要不就是打了處所再差了人牙子，采買新的去使……。”

那矮身恭敬回報之人，更是滿臉賠笑地比出一個指頭道：“統共就一個下人，還是個不過十五六的小丫環。趕車的阿誰老頭，頭髮都白了過半了，那裡是能守院門的料！”

他是堂堂的盧家二爺，又在自家的故鄉之上，卻被人如此手腕用儘的算計，那裡能忍下這口窩囊氣！這便是那民氣中早就策畫好的計量，不但藉著如同深山郊野破廟普通存在的屋舍。再加上，算準了兩人本是官宦出身，非得忙不迭掩開口鼻，退至院外坐等下人清算安妥後，方肯步入其間的。以是這處遺留陳跡，便是分外的奪目，所謂何來就是不言而喻的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