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驛站悲歌[第2頁/共3頁]

我不敢多想，卻又忍不住的禱告著，統統千萬不要如我心中所料的那般殘暴。

蕭蕭彷彿有些心動。畢竟數九寒天伸直在車裡的滋味並不好受。每日又隻能吃些冰冷發黴的粗麪饃饃。對於現在的我們來講，即便是不見一點肉星的熱湯已是做夢難求的美食。可想而知，這麼一碗熱氣騰騰的肉湯對於我們，又有著如何龐大的引誘。

那小校領著十幾個親信，大刺刺的圍坐在篝火旁。有說有笑的議論著甚麼，常常說到暢懷之處，大師都會一同舉起酒囊，豪放的灌上一口齊國獨占烈酒。

獲得了小校的答應，幾項目光整天喜幸虧女眷打轉的兵士立即來了興趣。搶先恐後的上前，急不成耐的強行拉扯著車內邊幅較好的幾位年青蜜斯女眷下車。

我伸直在車內，目光死死的盯著即將逼近的那兩名兵士。嚴峻的用力握住了蕭蕭的手，報酬刀俎，吾為魚肉。此時現在，即便我再不甘心，也有力竄改甚麼。隻是冷靜的禱告著，這場可駭的惡夢能夠早些結束。

我安撫的揉搓著蕭蕭冰冷的手指，輕歎一聲，這一起走來，何時見那小校慈悲過？隻怕這一碗熱湯喝到嘴裡，並不是那一歌一曲能夠等閒換來的。

一首又一首的曲子，一聲又一聲的喝采聲，一陣又一陣的歡笑。和這悲慘的場景，顯得是那般格格不入。

思路混亂，俄然隻覺到手上吃痛。蕭蕭俄然用力緊緊的抓住我的手指。我忙昂首，順著蕭蕭的目光看去。隻見一名個子嬌小的丫環，戰戰兢兢的後退著，站在她劈麵的高大兵士，一臉怒容的步步緊逼。

強顏歡笑唱出的曲子即便唱得再委宛，也老是帶著那麼一股子冷落的味道。本來便都是養在深閨的女眷，常日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又豈能會販子中那些淫詞浪調。所唱的不過都是一些付了曲子的詩詞，讓人聽了雲裡霧裡的，老是感覺不那麼清通。

他癡肥的棉袍上，鮮明呈現了一片油膩的湯汁，應當是方纔不慎傾瀉上的。

一時候，抽泣聲，告饒聲，謾罵聲，亂作一團……

對於蕭蕭，我已是垂垂將她當作本身在這個天下上獨一的親人。

談笑間，一個矮個子兵士俄然放大聲音興趣勃勃的發起道：“有酒，有肉，冇個曲子終是感覺孤單。如果此時，如果有幾個女子掃興，那纔是歡愉。”

他罵完，挺直了腰板，心有成竹的說道：“今兒爺表情好，想要尋些樂子。你們誰如果肯主動出來，給爺們唱個曲，爺便賞他一碗肉湯兩個饅頭。”

蕭蕭緊握住我的手更加的用力，指尖深深的刺入我的肉中，卻渾然不知。我微微蹙起眉頭，卻未禁止。隻是安撫的讓她依托在我的肩頭，她神采慘白，愣愣的入迷。眼中的淚越聚越多，終是有力的將本身的重量全數靠在我的身上，癡癡的說道：“是他先摸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