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3.寂夜呢語[第2頁/共3頁]

“哈哈，笨落落！”

“阿蘅，你的身材……”

“然後我們就在絕潮岩碰上了。”

“是我們，冇事了，去掌燈吧！”

“對不起，我又說錯話了！”

“那你怕甚麼？”

“大半夜拉著你和落落跑到這裡來吹冷風，說不定明日就有誰受寒病倒了，還不傻嗎？”

杜蘅又道：“花花，你來抱上落落。”

“對，我纔不是你的阿蘅……我是你女兒她天底下最標緻的娘！”

“阿蘅……”

放下長櫓，花如來帶著杜蘅躍上船頭。

“我纔不是傻瓜，你纔是傻瓜，唔……你是傻瓜……”

“你那裡傻了？”

“小落落！”

“當初你走後，老頭子又給我換了一個續命的體例。他將一道真元封在我身上，為我掙來十年壽命，十年後如果你能幫我治好芥蒂，我不但身材安然無恙，連武功也能夠規複，而如果治不好，或是中間碰到危急環境，動了那道真元調換一時的絕頂功力，那我便萬劫不複。”

花如來過來，就著薄被將女兒抱起。

小草道：“蜜斯，現在就要走嗎？已經早晨了！”

“還記得當年嗎？我讓老謝帶我出海尋你時，成果你收到他偷偷傳來的動靜，提早跑來想要接我們。”

“你說甚麼？”

“對不起！”

“嗬嗬，花花，我俄然發明我也挺傻的。”

呼吞海大喜過望，應了一聲，轉頭就將船樓口吊掛的銅燈撲滅取下。

“不要怕，我會一向陪你的！”

“好！”

“不，這隻是本來的打算，但中間產生一件事，老頭子的真元受損，已經不敷以持續全麵地維繫我的病情了，如無不測，他掙來的十年時候應當要收縮大半，但你，恰好是阿誰不測，有你的每日保養，幾近將那三成真元補上了。因為有你，我才氣對峙到明天！”

絕潮岩不是島嶼，隻是一塊露在海麵的礁石，因地處安靜海疆，長年不見風濤海潮襲至而得名，間隔萬蓮島十餘裡，上麵無樹無木，隻生些雜草和苔蘚，整塊礁石海上部分三四丈見方，在這茫茫無邊的滄海當中不過一粟，但已足以包容踏夜而來的一家三口。

“我怕你不愛我了！”

小草咬著嘴唇，沉默點頭：“我曉得了！”

離萬蓮島不遠，來往不止一兩回，又是地處風平浪靜之海疆，潮聲極輕極微，特性易辨，哪怕星夜四海蒼茫難以見物，仍未阻住輕舟長行，被花如來隻藉著冥冥所感便尋至。

弟子在前執燈照明，丫環在後亦步亦趨，花如來一手抱著女兒，一手攬著老婆，往外走去，將女兒放到劃子的蓬下，將老婆也送下，將燈掛在船中的烏蓬前，花如來在船尾搖櫓，燈光在黑夜裡閃動，劃子在波瀾中起伏，走向茫茫大海，逐步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