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0 尾聲[第1頁/共4頁]

在宮中，柏炎老是很忙，不如當下，抽出這麼多時候陪他們三人。

他擁她，“我們在一處十一年了，阿錦。”

柏蘇同柏錦，柏念，纏著柏炎在苑中嬉鬨。

恰好柏蘇，柏錦和柏念幾人在暖亭中功課，見了蘇錦扶了老夫人來，都起家，恭敬喚了聲，曾外祖母。

她笑笑。

柏炎心中稀有，又朝身側的四平問道，“讓運良返來了嗎？”

“祖母睡會兒吧，阿錦陪著。”蘇錦給她蓋被子。

似是自很早之前離家起, 祖母來京中看過她一次，這應是她陪在祖母身邊最長的一段時候。

許是本日醒得早，說要再寐會兒，他們先玩著，蘇錦把牌給柏蘇，本身扶了老夫人去內屋。

一刹時，蘇錦濕了眼眶。

蘇錦曉得祖母已經胡塗，諸多時候都竄到了一處。

老夫人伸手撫了撫她額間，“阿錦，說來也是祖母和你爹遲誤了你，早知你同柏炎如許好，當初平陽侯府的老夫人來求親時，就不該當婉拒，又倉猝給你安排了柳家的婚事……”

他亦撐傘，在台階看她，目光溫和而暖和。

蒼順十年正月, 蘇家老夫人病重的動靜傳到京中，蘇錦帶了柏蘇, 柏錦, 柏念去平城。

他替她擦了擦眼角，“不哭了，讓娘和祖母看了心頭該難過了，早晨就你我二人的時候再哭。”

蘇運良亦對他們照拂。

“祖母，早前承諾過你的，我會待阿錦好的。”他似是看破她的心機。

她亦眸間星光淡淡，“亦有兒孫合座，承歡膝下……”

蘇錦抬眸看他，鼻尖紅了紅，聽話點頭。

到平城的時候，正值仲春中，南邊已垂垂回暖, 苑中抽出了些許綠芽新綠來。

似是有孩子在，老夫人笑得歡樂。

老夫人過世後的兩日，蘇運良才趕回平城，宴夫人歎道，“如何才返來？祖母走前一向在念著你。”

這一幕似曾瞭解，卻轉眼，竟有十餘年了……

亦親身哄孩子們入眠。

他看她，她的話似是總有股溫和的力量。

宴夫人點頭。

柏炎輕笑，“屆時你我已老……”

現在柏遠不在，便是宴夫人，蘇錦，柏炎同老夫人一道。

蘇錦微怔，忽得也想起早前光陰，隻是眼下想起，似是還能記起幼年時羞怯和荒唐。

她亦低頭靠在他頸間，輕聲道，“還會有下一個十一年，再一個十一年，第四個十一年……”

入夜的時候，氣候終究放晴。

……

她還記得幼時祖母對她的諄諄教誨，而此時, 已行動盤跚, 偶然也會分不清她是否已經嫁人, 是在柳家, 還是跟了柏炎？隻是再記不清, 都不忘叮嚀她，在外不百口中, 不成任著性子胡來。說旁人都道她性子暖和, 實在她性子裡那股子韌勁兒, 雖不易打動，但本身認定主張, 做起事情來不計結果。蘇錦攙著她，聽她細聲抱怨著，似是幼時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