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回[第3頁/共4頁]

雲青聞言抱鏡起家，立於佛像麵前，見禮道：“賢人是籌辦往生了嗎？可需我為您籌辦金瓶徹簽之事？”

“我說的是神道。”佛道聖者說著，俄然對劍臣道，“你先退下吧。”

“真可貴，你也有不曉得的時候。”佛道聖者非常感慨地說了一句，“我還在一向在想，你是不是就如天道普通無所不知，無所不能呢。”

佛道聖者的聲音帶著一如既往的悲憫：“我平生所為於修行者而言，仁至義儘，然於天道而言，萬死莫贖。所得所失安閒我心，但求無悔罷了。”

這句“不熟諳”比之前那些故弄玄虛的答覆要乾脆太多了，這讓佛道聖者有點驚奇：“……如許啊，不過確切，比起五帝，文曲這類司史之神也算不得很首要。”

禪房以內隻剩下雲青，另有一尊寂靜的佛像。

“隨便誇幾句就惶恐了，此後可如何放心讓你接辦佛道。”佛道聖者看上去比之前輕鬆很多，連帶的提及話來也不那麼壓抑了。劍臣內心鬆了口氣，但一聽“接辦佛道”這口氣又提了起來，賢人如果活得好好的，天然輪不上他接辦佛道，除非……

也就是說剩下的賢人都不必獻身了……？

“多謝賢人這些年對劍臣的教誨了。”雲青客氣地說了一句，“我還冇想過以他這資質也能在百年間合道。”

但是佛道聖者隻是感喟：“無需籌辦了，就由劍臣繼任吧。”

這是冇有人答覆過，但一向都被修行者藏於心間的題目——天啟是從何而來的？第一個道種又是從何而來的？

乃至於，在雲青看來，碧落鬼域所證的都不能算是“大美滿”。因為天道本不全，“美滿”一事自天道之下更無從提及。

暮鼓晨鐘,古佛青燈。

雲青挑選性地躲避了前麵的題目：“就算曉得很多一些，也不會多到那裡去。因為修道界的知識是傳承的，慢慢累進的，而我是伶仃的。”

“入道得道種觀乎六合還不敷，因而設法破入合道，合道盜天也不敷，因而就想逆天破命。萬物之生也，皆在‘不滿足’三字之間。”雲青仍舊沉寂如水，她歎道，“賢人啊……我亦如是。”

“又一名賢人隕落了。”

他說完這句話又感覺有點不對：“鬼道、人道，再加上方纔隕落那位，人間正統已經六去其三，按理說已經足以讓神道來臨了吧？”

跪於佛像前的青年雙手合十口誦佛號，歎道：“賢人大德。”

第二百四十六回、十世佛陀,往生聖域

禪房中明顯滅滅的火光閃動了最後一次，然後溺於夜色，再也冇有浮起過。

佛道聖者安靜地說道：“你活了多久？”

雲青有些不解：“賢人功法特彆，就算捨棄道果與力量也能夠帶著影象轉世重來，何必冒險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