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妙色奇才[第3頁/共4頁]
未明見是女子,不好先她一子,相讓道:“我堂堂男兒,豈可在女兒麵前先手,還是蜜斯先下吧。”
世上勝負一局棋,誰知此種有玄機。
何必樽前麵發紅。
蘇三見他對了道:“雖是不甚工緻,但也達意。”便拿出筆墨來,要未明將此字留下。
未明道:“我來此處是來見香兒女人的,傳聞要見香兒並不輕易,還要顛末她的測驗,未料竟有幸見到了,估計天下間也冇有女人般的姿色了。”
未明聽了大驚,想著女子的素淨麵貌和文雅辭吐 ,竟然隻是香兒的婢女。那香兒究竟是個如何的天姿國色,更讓未明獵奇了。
二人相互推讓了幾次,終究還是蘇三先下。
蘇三道:“我家仆人香兒女人得了一副畫,請東方公子批評。”
蘇三扭擺這風騷的腰肢,撤了桌上的紫砂茶具。進入珠簾當中,回絕了未明的互助,從中取出了一個白銅鑲邊的湘妃竹棋枰,擺著上麵的是兩個紫檀圓筒,筒兒裡貯著吵嘴兩股雲南窯棋子。
未明聽到珠簾內部有響聲,想是香兒女人藏在內裡,不謹慎撥動了琴絃。半晌,蘇三盈盈走了過來,將一副畫軸置於桌上,然後緩緩展開,見內裡畫著:古鬆青草,孺子搖扇燒茶,樹下一名大夫坐在短榻上,看著一個靚麗女子撥弄著琵琶。上麵題詩一首:
未明見了,隻是說宋朝名流柳永的。柳永,原名三變,字景莊,後改名柳永,字耆卿,因排行第七,又稱柳七,福建崇安人,北宋聞名詞人,婉約派代表人物。他身負絕代之才,可不受朝廷重用。他沉淪於煙花場合,可垂憐萬千女子,不似那隻將女人做玩物的欺世盜名之輩。半生貧困得誌,身後竟無有棺木之費。怎料那被常說是風騷無情的塵凡女流,竟念柳永的才調和恩德,籌錢葬了這位名流,並且年年相約記念。柳永雖是平生盤曲,倒交友了很多塵凡有情之人,看這人間見利忘義之輩,竟不如青樓女子。
蘇三道:“公子來此處,也定是飽學之士。在這杭州城裡,到處都是吟詩作畫的,想是公子見到這些也是很怠倦了,不如奴婢與公子下盤棋來,給公子解解悶來如何?”
未明聽了蘇三的先容,心中暗想:莫不是丹青前輩來過了,他繪了一幅話,也私藏了不奉告我。出了這裡我就說他去。又俄然想到:哎呀,不好!這裡要比琴棋書畫的。棋書畫,我都有學習。這個琴我常日裡學得就少了。固然說忘憂七賢內裡有個精通妙律的仙音前輩。可她極少露麵,不是在深穀溪澗之處單獨操琴,便是外出雲遊訪樂,至今隻見道過她操琴的背影,更彆提想她就教了。怎想到為山九仞,功虧一簣。過了三關,可卻不如何曉得琴藝,我看此次是與那香兒無緣相見了。未明想著,臉上暴露懊喪之色,但也隻得硬著頭皮持續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