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蟠龍劫(二四三)[第2頁/共3頁]
眠晚道:“貴嬪,我不想一世做人棋子,活得不清不楚,死得不明不白。我要做那執棋的人。”
眠晚親耳聽到知夏姑姑向怡貴嬪誇耀道:“提及這風眠晚的出身,實在也不屈辱哪位皇子。說是原夫人生的,誰不曉得原夫人是梁帝數十年的老戀人?阿誰在梁國的原清離,梁帝可不就當作公主在養著!一對雙胞胎女兒,都是梁帝親生的呀,頂著個原家的姓罷了!當日原夫人害了我家蜜斯,我纔將這小妮兒抱出來籌辦祭奠蜜斯。誰曉得我們公子從小兒心軟,明曉得她是殺母仇敵的女兒,還是把她當親妹子一樣養著。”
有人衝口呼喊,熟諳的聲音焦灼火急,讓人聽得心顫。
好輕易複原後,她纔算想明白,知夏姑姑或王則笙想要的,她都不能爭。非論是人,是物,還是豪情……
若趙王府出來的風眠晚嫁與燕國皇子,或者說送與燕國皇子,趙王和燕國的乾係都能是以更密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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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想跟他在一起。隻要能跟他在一起,彷彿如何都能夠,哪怕為妾,為婢……
他天然不會曉得,眠晚冇去,是因為他分開後,知夏姑姑用女人對於女人所能用的最暴虐的手腕好好整治了她。
景辭聽她在耳邊哀哀地祈求,本就不勻的呼吸俄然間炙熱。
“師兄,師兄……你醉了……”
阿原撫向小腹,本來硬硬的一團已經不見,柔嫩得彷彿甚麼都未曾來過。她或許該鬆一口氣,卻笑下落下淚來,“冇有了,是不是?”
她大病一場,今後畏水如虎。
怡貴嬪笑道:“梁帝薄情,一定當她是女兒。現在梁、晉正在大戰,晉國遣使來,就是要結合我們對於梁國。兩邦交兵,我們還要留她當皇子妃?”
她將他扶回房,給他倒水解酒,又低低向他哀告,“師兄,帶我一起回鎮州好不好?我……不想跟師兄分開,我想留在師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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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眠晚!”
就像某一年他們回鎮州,趙王讓景辭陪則笙郡主去看望親朋,眠晚不識相地也說要跟去時,知夏姑姑藉著趙王妃的由頭,將她留下來教誨她女紅,然後在景辭分開後,將她推落湖水。
她不但甚麼都不能爭,連低到灰塵裡的自負都被碾得粉碎,彷彿必定隻能由著他們將她像提線木偶普通把持安排著。
但她的身材竟那樣軟,軟得如同沸水滾過的麪條,底子抬不起來;她自發得尖厲的呼聲,也不太低低的一聲嗟歎。
她被如侍婢般教養長大,如此寒微而謹慎地愛著他,當然冇資格禁止妲。
就在那段形同業屍走肉的日子裡,她碰到了李源,阿誰傳聞身經百戰的晉國使臣。
慕北湮遊移了下,笑道:“冇事,我們安康著呢,隻要好端端活著,今後要上十個八個都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