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蟠龍劫（二四零）[第3頁/共3頁]

倒於地間時，他胸前的衣衫已敏捷被澎湃而出的鮮血染紅。

景辭急拉道：“慕北湮！”

薑探被他大力一推，早已顛仆在地。她倉猝坐起家，轉頭看了左言希一眼，頓時淒厲大呼，縱身撲了疇昔。

蕭瀟在後急呼道：“小賀王爺，謹慎有毒蛇或毒氣！”

這時，隻聞得左言希在窗外大喊道：“探兒，快跑！”

他昂首看向景辭等人，眼底已有忍不住地煩惱苦澀流溢。

淺紫的衣裙又皺又破，糊滿了新的和舊的血汙，再辨不出最後那質地的柔滑貴重，更識不出那裁剪的邃密高超，但這些日子慕北湮常與阿原作伴，便能一眼認出，這恰是阿原的衣衫。

慕北湮大怒變招，劍尖再度如毒蛇般襲向薑探，要在左言希援手之前先將這惡女告終。

身似弱柳，發如墨染，眉眼縈情含愁，清秀之極，又有素衣隨風翩舞，看著更是韻致楚楚，惹人顧恤，――恰是薑探。

舉目瞧見左言希，她的眸子頓時映了天光般敞亮起來，定定凝注於他身上，竟是掩都掩不住的纏綿柔情，完整疏忽了那邊怒髮衝冠的慕北湮。

倒是均王最早反應過來，急上前扶住他，向皇甫麟高喝道：“有冇有傷藥？快，快拿傷藥來！”

左言希立於門前遊移時，慕北湮已徑衝上前，一腳踹開虛掩的門，正待奔出來時，已聽得門欞上一枚鈴鐺丁當作響，清脆地招搖於竹林間。

一邊砌著爐灶，擺著多少耕具和柴米；另一邊則是臥房，樸素粗陋得與平常農家無異禾。

景辭久病成醫，亦知些醫理，往左言希受傷的部位一瞧，剛有些赤色的麵龐已又轉作灰白。他看嚮慕北湮跌落在地的染血的劍，壓著肝火低喝道：“你瘋了！”

左言希見她不敵，又已趕上前來，攔住慕北湮，澀聲道：“北湮，你當真要取她性命嗎？”

貳心知不妙，倉猝撤劍細看時，已失聲叫道：“言希！”

景辭、蕭瀟聽得內裡聲音不對，才從板屋中趕出，見狀亦是大驚失容，忙奔上前來，急問道：“這……這如何回事？”

既已證據確實，當著景辭和均王的麵，他便是將薑探當場格殺，也不怕郢王或郢王翅膀摘出不是來。

他天然隻是讓慕北湮莫和左言希脫手，卻早已向皇甫麟使了個眼色，令他帶跟從而來的數名禁衛繞到火線，先截斷薑探後路。

慕北湮嘲笑道：“不取她性命，莫非還學你憐香惜玉，縱她一再害人嗎？以命抵命，天經地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