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蟠龍劫（二三四）[第2頁/共3頁]

喬貴嬪簪珥儘落，伏地痛哭道：“皇上，重刑之下，何求不得！他們這是沆瀣一氣，鐵了心要置我於死地！”

郭氏道：“皇上明鑒！奴婢雖癡頑，到底跟了皇上多年，豈會看不懂此中關竅？若真的比及喬大蜜斯被送入宮奉養皇上的那天，奴婢的了局隻怕比卉兒還慘！故而奴婢隻作看不出郢王用心，又遲延數日，便藉口侄兒沉痾，從速告彆回了故鄉。前兒再次來到都城，公然傳聞喬大蜜斯已是當今最得寵的貴嬪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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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趕上景辭，說道：“不管如何，感謝你此次肯脫手互助，救我阿原。等我和嶽母大人重議定好日子，必然請你喝兩杯！”

何況，若阿原真的出事，真凶未明，一樣冇法向趙王交代。

他這般說著時，終究想起阿原的侍兒已被打死，阿原彷彿也受傷不輕。

慕北湮道：“可林賢妃要的，就是郢王一潰到底！博王雖寬仁，但並不笨拙，故意擁立他的大臣和親朋一再出事，當真看不出是何人所為？以郢王的暴虐，一旦繼位，他們母子豈能保全？便是我們，大抵也隻要引頸就戮的份兒了！”

左言希正無從作答時，中間忽傳來女子急喚：“端侯哥哥！”

梁帝大驚，忙抱住掠取時，那簪子已劃破脖頸，排泄一長溜的血珠。

眠晚，風眠晚，阿原，幾時輪到旁人來替她向他伸謝？

景辭呼吸一滯，轉臉看他笑得眯起的桃花眼，眸心便有種被刺割般的剋意，卻很快化作霜雪般的苦楚。

但林賢妃親身出馬，卻不在二人商討之列。

慕北湮納罕，“那她這會兒出來湊甚麼熱烈？痛打落水狗？”

梁帝尚未說話，那廂原夫人忽說道：“你父親抓我女兒，連到處可見的破耳墜都成了鐵證，不名一文的鄉野村夫更是公證忘我的證人，能夠是以一言分歧把人打個半死；為何到了喬貴嬪這裡，端侯、賀王的話都都成了偽證，你本身的侍婢也成了偽證？卻不知換喬大人來法律，會不會先把喬貴嬪打死，再去查實究竟？”

景辭眸光深了深，顧自往前走著，再不肯接話。

他忽看向景辭，賊兮兮地笑，“你雖是那甚麼……但好歹姓景，一時犯不著他，本來應當無妨。現在這事鬨出來，他若能翻身，隻怕你死得比我們還快吧？”

景辭、慕北湮等忙行了禮，讓到一邊。

有喬貴嬪的密信，有郭氏的證言，深挖下去，喬貴嬪的大春兒、小春兒和喬府其他侍從，指不定會供出更多證詞。加上先前賀王等案又與郢王牽涉不清，此次郢王或喬貴嬪想脫身隻怕有點困難。

梁帝不覺又瞪了喬貴嬪一眼，轉頭叮嚀黎煥：“傳朕旨意，既然阿原傷病在身，容她先回府養病，隨時聽候傳喚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