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蟠龍劫(二三零)[第1頁/共3頁]
連續串的行動機會抓得極好,利落得近乎完美,即便未曾有身,約莫也不會做到更好。
如果被髮明,以阿原的技藝底子鬥不過;即便加上慕北漂,大抵也就是逃命的機率大些罷了。
而他竟隻能站在書房外值守。
左言希苦澀而笑,輕聲道:“阿辭,實在我也是比來才曉得探兒是郢王的人。你不想見則笙郡主,我順手推舟勸你搬這裡來,的確有私心。我想見她,也想跟她好好談談。她做得再多,錯得再多,我做不到放棄她。”
景辭麵色沉了下去,平淡眼底苦楚如雪。
阿原屏息靜氣,緊貼牆邊坐著,卻已悄悄握緊腰間的破塵劍。
阿原無聲地嘟囔兩句,纔將阿誰已跟她毫無乾係的男人臨時甩到腦後,再向前潛行一陣,便見有仆人提著燈籠從劈麵行來,一起低低扳談。
書房門窗緊緊閉著,模糊看到人影浮動在窗紙上,房內應有好些人在喝茶扳談,但阿原再如何側耳諦聽,隻聞得屋外枝葉蕭蕭,如何也聽不到內裡在談些甚麼。
後天見!
左言希長年不在都城居住,冇幾人曉得他是皇上的影衛;但蕭瀟跟梁帝光陰已久,朝堂表裡都知他是梁帝親信,敢公開與他為敵的還未幾。
左言希道:“阿原和北湮很快就是明媒正娶的伉儷,即便現在也已形影不離,你放棄了嗎?”
但現在俄然呈現在喬府的那黑衣人倒是不折不扣的絕頂妙手。
她身材瘦巧,又隱於草木深處,此時一動不動,宛與草木融作一體,即便白日乍看去,也一定能看得出非常。但男人察看得極細心,約莫發明在草叢有輕微的伏倒陳跡,竟欲走到牆邊察看。
書房表裡,燈火透明。
猜測畢竟是猜測,若不能考證,終不能作數。——哪怕考證的成果,一樣會讓原府和賀王府墮入進退兩難的地步,也比一世胡塗好。
她抿了抿唇,飛身潛向書房方向。
獨一一個保衛在書房前的人是個三十出頭的男人,腰佩單刀,身材高大魁偉,滿臉絡腮鬍子,一雙深凹的眼睛正警戒地張望著四周動靜。
老賀王出殯之時,他曾和博王、均王、端侯等一起隨梁帝前去記念。
阿原胸口俄然又堵得短長,扶著牆的手莫名有些顫栗。
她深呼吸了兩下,欲待吐出滿懷的煩惡,卻覺夜晚氛圍仍然挾裹著白日的炙熱,反將五臟六腑都灼得疼痛起來。
左言希便歎道:“好吧……是我不能放心等著。即便我是牲口,我也不能坐視北湮出事。”
他們一起說著時,已從阿原藏身的樹叢邊走過,漸走得遠了。阿原雖豎著耳朵聽,卻再聽不清那劍客是甚麼人。
浦——題外話——蟠龍是中國漢族官方傳說中冬眠在地而未昇天之龍,龍的形狀作盤曲環抱。——摘自百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