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鴛鴦譜（一六九）[第2頁/共3頁]

屏兒卻跟林賢妃一樣怯懦怕事，阿原和顏悅色問了很久，她才答道：“昨晚瑟瑟姐入夜不久就出去了，我也不曉得她去那裡了。但她和印公公是真的，曾跟我說印公公雖是個寺人，卻比平常男人更像個男人。他們應當經常相見，但究竟在那裡見麵，又都是甚麼時候

她又按著胸口**，清楚煩惱之極。

阿原猜得這位賢妃娘娘謹小慎微的性子，雖從武將侍妾熬到了一品賢妃，但擔驚受怕數十年，指不定早就作下了了甚麼弊端，隻得安慰很久，纔去找阿誰屏兒。

刑部不抵沁河縣衙，景辭固然爵位不低，到底剛來汴京不久，並無根底；賀王在朝中的親故雖多，可左言希是在賀王遇害的當口被押回都城，不免惹人猜忌，慕北湮還未回京，故而也冇人敢替他說話，因而左言希在刑部大牢裡的日子恐怕不好過。

“娘娘歇下後她悄悄出門，多數就是去見小印子。但也說不好，畢竟我們誰也冇親見，對不對”

那邊已有侍女從速上前安撫，又有侍女發明林賢妃壓著胸口，從速命人去煎藥。

景辭似有些無法，低歎道：“聽聞，左言希被下在刑部大牢了弛”

阿原有些莫名，忽一昂首，已笑道：“怡明宮到了”

“守門的寺人不管嗎”

屏兒抹著淚帶阿原去她們的臥房。阿原翻了翻，翻出了個男人的荷包，另有一雙做了一半的男人鞋子。

景辭恍忽一歎，“冇甚麼，隻是俄然想著，老死在這深宮裡的女人到底有多少，本朝的，前朝的便是這林賢妃，年青時想必也曾仙顏動聽，溫婉賢淑吧”

五十七顆紅豆的典故還曆曆在目，阿原不信他有這般風雅。

景辭驀地回顧看她，眼底嗖嗖的，似凝了月下的霜花，說不出是冷誚還是幽雅，卻將阿原看得一時眩目。

論才乾，論麵貌，在美人如雲的後宮裡，林賢妃都淺顯得不能再淺顯。和原夫人差未幾的年紀，她已頗顯老態，厚厚的脂粉都蓋不住臉上焦黃的氣色和眼角密密的皺紋。若不是曾扶養過博王朱友文，她在這後宮幾近冇有任何存在感。

。”

阿原莫名其妙，說道：“那又如何非論哪朝哪代，哪個天子不是後宮無數馳名位的算是不錯了，更多的甚麼都冇有，等著老死宮中，螻蟻般一世寂寂。”

阿原見她焦炙模樣，隻得溫言勸道：“賢妃娘娘不必憂心，說到底不過是個小宮女的事兒，我們過來也就是問下她行跡，看看能不能找出她遇害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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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原還冇回過神來，景辭已冷冷掃疇昔一眼，“你看著謝岩會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