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鴛鴦譜(一五六)[第2頁/共3頁]
他淒厲叫喚著時,腳下一滑,頓時又摔了一跤,額頭磕到了山石,熱血頓如泉水湧出,糊了滿麵。他竟渾然不覺,胡亂抹了把糊住眼睛的鮮血,跌跌撞撞持續往前衝,卻跟冇頭蒼蠅般找不著方向,冇幾步便踩到一處疏鬆的石頭,一頭栽下坡去。
“探兒,探兒!”
“……”
“探兒,探兒……”
朱繼飛固然瘋傻,但乾係到薑探時,半點也不胡塗。
一邊是冇過門的老婆,一邊是救過性命的老友,若她提及,景辭必然憤恨之餘,必然難堪。
朱繼飛一呆,竟然聽懂了景辭的意義,忽大聲叫道:“探兒,探兒,你彆走,彆走,我……來了,來了……”
阿原納罕道:“奇特,她為甚麼迷暈朱繼飛?”
景辭站到那山石旁,四下一打量,手指在石上悄悄一叩,說道:“你過來看!”
“這和左言罕見甚麼乾係?”
景辭的手冰冷如雪,低頭瞧著麵前身著男裝卻仍然俊美美麗的阿原,眸心有啞忍不住的凜冽殺機,又似澎湃著岩漿般的烈烈怒意。
舉目望時,阿原已禁不住叫道:“是朱繼飛!”
她再看一眼宅兆方向,背上驚出一層汗水來,“也就是說,方纔墳前產生的那些事,她早已看得明顯白白,一清二楚?”
景辭驀地轉頭,掃向朱繼飛奔來的方向,然後上前拍了拍朱繼飛的肩,溫聲道:“二公子,你看,薑女人並冇應你,或許還冇返來吧?方纔你睡在那裡?或許她隻是一時走開,這會兒又歸去等著你了!”
直到左言希被帶走,空棺重新被袒護,再不會刺激到朱繼飛,她才弄醒朱繼飛,本身悄悄拜彆。
麵前的朱繼飛仍然年青漂亮,眉宇間模糊看得出昔日溫雅斯文,可他質地華貴、做工講求的衣衫上儘是混亂的褶皺,四周是蹭擦的,看著倒像剛在田野囫圇睡了一覺。
朱繪飛待弟弟甚好,如果發明,應當會讓人替他包紮,但決計不成能用平常的帕子包裹傷口。
景辭走向前,問道:“你既然過來看她,為何會睡著?”
但很不調和的是,他的頭髮上雖有一兩片枯葉,卻梳得齊劃一整,用一根鑲著明珠的銀簪細心綰著,紋絲穩定。
朱繼飛不是夢裡見到薑探,而是薑探的確來了。
阿原心頭一跳,低聲道:“阿辭,我記得先前薑探住的院裡便有繡球花。”
後天見!(. )</dd>
朱繼飛茫然,“受傷?包紮?”
景辭眺著左、蕭二人拜彆的方向,到底答她道:“蕭瀟是皇上的影衛,隻聽皇上一人叮嚀,也隻對皇上一人賣力。偶然,他也會代皇上出麵,暗中措置一些比較私密的事。當然,如果影衛行動時有甚不當,犯下錯誤,也隻能由皇上一人措置。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