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帳中香 一青山儘處碧水藏（一四八）[第3頁/共4頁]

---題外話---

景辭不知甚麼時候已將她攬於懷中，緊緊擁住。

她似跌入了最適合於她的暖和湖泊，在其間徘徊嬉遊，沉湎酣醉，再不捨抽離。

可她的幻覺裡為甚麼恰好會有景辭，有師兄，乃至另有她熬的粥？

大師新春歡愉！猴年大吉！(. )</dd>

阿原顫悸了下，便覺身心俱已如春水般柔嫩。

“噹啷”的碎響中，阿原抱住驀地疼痛得似要裂開的頭。

他凝睇她半晌，麵色固然慘白，神情已垂垂規複最後的平淡安靜。他道：“哦，因為我疇前也有過一個師妹，驚駭時的模樣倒跟你有幾分相像。我約莫病得不輕，剛有些胡塗，竟分不清你們來。”

景辭垂眸瞧她，眼底星光愈發燦爛，如倒映了一天的銀河，明顯滅滅，杳不見底，卻更加誘得人隻想極目摸索。

那背影頎長高挑，蒙了霧氣般不清楚，可她卻能清楚地曉得，那就是他，就是景辭

景辭拂了拂她額前的披髮，無聲感喟一聲，張臂又將她擁入懷中，低聲道：“彆想了。我問過左言希，你當日頭部受創，以是頭疼、眩暈或產生幻覺都很普通。”

景辭、阿原神采便都不多數雅了。

阿原不敢看他幽亮的眼，盯著他淡白的唇，乾笑道：“實在……嗯，實在這機會也不大對。好歹得讓你養好病，是不是？”

如他所說，他在鎮州，她在汴京，她這個連廚房都不曉得在那裡的原家大蜜斯，到底是甚麼時候、又在那裡替他熬的粥？又怎會跟知夏姑姑有交集？

一氣喝了三盞茶，他不疾不徐地扣上衣帶，舉止間彷彿已是平日的清貴淡然，安閒不迫。

空碗跌在地上，已經裂作數瓣。

阿原驚詫看著門縫中模糊看到的小鹿背影，一時不曉得還要不要持續下去。

小鹿回想著當時的景象，說道：“彷彿是吧！他說的實在挺含混……可他又不清楚賀王有哪些親信和家眷，天然隻能含混著。”

小鹿怔了怔，撓頭道：“我倒冇想那很多。他一介布衣罷了，能奉告誰去？何況又應了我臨時不會把賀王的案子往故事裡編，以是我順口就都說了唄！”

她已不記得她為他熬過粥，而他卻清楚地記得她熬製的粥的味道。

知夏姑姑對她，那不但是有成見了，的確能夠用恨之入骨來描述。

景辭低頭瞧了一眼，冷靜按住她搭在腰間的手。

景辭顫了顫，鬆開了她。

那廂阿原、景辭都不由皺眉。阿原道：“小鹿，你這個冇長腦筋的，不會竹筒倒豆子全都給說了吧？這是轟動皇上的天大案子！一個不好，朝堂裡不知多少高官朱紫會被扳連，你竟然跟一個平話的老頭談這個？”

阿原腦中半是實際半是幻覺，渾沌交叉直介麵便道：“我如何感覺你就是我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