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帳中香 青山儘處碧水藏（一四七）[第2頁/共3頁]

憑他如何的剛毅深沉，涵養不凡，碰到這等磨挫都不成能等閒視之。大悲大怒，激發舊疾，便是意猜中事。

景辭道：“我說，待措置好此事，你便隨我回京吧！端侯府雖偏僻了些，倒也平靜。”

“我……之前熬過？”

“啊？她？”

小鹿笑嘻嘻道：“我細心想過了！我一冇蜜斯的麵貌，二冇蜜斯的才情，如果學得一手平話的本領也不錯。今後蜜斯抓賊抓乏了，不想轉動時，我也能夠靠平話來贍養蜜斯！”

說話間，跑到前麵找伴計刺探動靜的小鹿已悻悻走過來，說道：“還想著來這邊茶館等動靜，能夠趁便聽聽書呢！誰知張先生明天又病了，說這兩日都一定能來。”

阿原看著她全偶然機的笑容，半晌方能道：“有誌氣！有誌氣！我真是……太感謝你能想那麼殷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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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都說不清，他那雙昔日笑起來如貓兒般媚意悠悠的桃花眼，現在怎會如夏季雪水般冷意森森，讓人望之膽怯，見而卻步。

小鹿便道：“那我現在就去瞧瞧張先生吧！他住得離這裡不遠。想奉迎他教我平話，不如就趁他抱病時去端個茶遞個水甚麼的，必然事半功倍！”

“不是說了麼，天賦弱疾，臟腑本就比平凡人衰弱些。若節製得好，冇有大悲大怒，也許還能活個幾十歲吧！”

“他是我朋友，我體味他的為人就夠了，冇需求體味他的朋友，更冇必須去盯著他的行跡。”

景辭的症狀一向到入夜後才垂垂減緩，披衣坐起向花月樓的方向瞭望。

阿原嘖嘖稱奇，問景辭道：“不是說左言希、慕北湮兄弟倆並不敦睦嗎？可我瞧著慕北湮這是鐵了心想替左言希洗清罪名。”

他昂首，清澈眼底若幽泉瀲灩，“何況我腸胃不好，吃了這豆子不適，知夏姑姑又該難堪你了！”

阿原忽聽得他說得如此直白，頓時又羞又喜，反有些手足無措，忙垂下頭粉飾本身赤燒的臉頰，說道：“實在……嗯……也是好主張。不過我畢竟是原家的女兒，還是要跟母親商討商討的……我雖不記得疇前的事，但原府應當早就替我將嫁奩備得妥妥貼貼吧？”

“你雖不記得了，但熬製的粥倒是和疇前一樣的味道。”

斜劈麵的茶館上，阿原、景辭一邊喝茶，一邊聽衙役通報來的動靜。

景辭看著主仆二人說話，清清冷冷的黑眸漸轉溫和。他悄悄笑道：“小鹿想多了。我固然冇有滔天繁華，但養你約莫還養得起。即便我必定壽促，留給你的家財也該能夠讓你一世充足。”

阿原剛收了空碗籌辦送出去，聞言不由愣在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