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帳中香飛花留夢輕踏浪(一二七)[第1頁/共3頁]
阿原驀地猜到來人是誰,正要奔出去時,卻見小壞鳴叫著已經飛了過來,幾近同時,另一道玄黑人影已逾牆而入,其迅捷竟然不下於空中的小壞。
閽者倉猝地比劃著,“二十高低的年青人,這麼高,瘦瘦的,長得倒還都雅,但拿著劍,很凶。我隻說了句本日府中有事,他就把劍擱我脖子上了……”
正說著時,忽聽頭頂傳來鷹唳之聲,短促而尖厲,清楚有鑒戒之意。
景辭漫不經心道:“這事跟你前來沁河的目標有關?”
阿原掰了掰手指,“應當是十三吧!那日下了一整夜的雨。”
正遲疑著要不要奔去看時,內裡已閽者奔來,倉促說道:“內裡有個年青人,求見原捕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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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辭道:“不消了,你滾遠點就好。越遠越好。”
薛照意失聲道:“大人思疑,是賀王府的內賊所為?髹”
蕭瀟便笑了笑,“那必然不是我。原女人,你認錯人了!”
景辭沉默,然後道:“如果拖得久了,凶犯更有機遇燒燬罪證,粉飾罪過,乃至能夠叛逃他處。”
死的是當朝虎將,位列貴爵,正得梁帝正視。殺人的疑犯必在府中,若能分開鞭撻鞠問,應當不難找出真凶。
阿原吸了口氣。
景辭還未答覆,蕭瀟已問向她:“哪晚?”
見他走得不見人影,阿原方問:“你怎不留他下來幫手?”
景辭懶懶看他一眼,並不答話。
蕭瀟也不在乎,問阿原道:“是不是賀王出事了?”
目測其方位,其目標應當在彆院正門四周。
可如果是賀王信重之人,豈會是平平之輩?如果背後有人,更是伸伸手指頭便能將他這小知縣碾個死無全屍。
景辭便問:“我查案,那你呢?”
景辭卻已必定地答他道:“賀王昨夜遇害,死於他本身的刀下,目測應當是熟人所為。”
阿原天然明白李斐心機。但她對朝中之事一無所知,印象裡端侯彷彿也是個不管事的,雖不知為何封了候爵,卻不曉得夠不敷本事擔下賀王這檔子事。
平常女子提起這刀都吃力,更彆說用它將賀王釘在地上;結實男人倒是能做到,但賀王當時還未睡,再如何傷病在身,都有武者的警悟在,技藝差不到那裡去,如何能夠毫無掙紮便被人刺倒在地?
這一回,連阿原都忍不住嘲笑了,“不是內賊,莫非還真能有刺客飛簷走壁,不轟動一名保衛,便能奪走賀王兵器,刺死賀王?若賀王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墨客,我倒還信賴。”
獨一的解釋,殺賀王之人乃是他所信賴的熟人,他在毫無防備之下,蒙受致命一擊,當場滅亡。
左言希的醫術,旁人不知,景辭倒是最清楚不過。
阿原完整不曉得蕭瀟所傳達的梁帝口中的“她”是誰,但梁帝所看望的那位公子是誰,連李斐都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