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帳中香記取相思擲生死（一二六）[第2頁/共3頁]

阿原已細心問過當夜奉養賀王的侍從和姬妾，聞言便道：“這個得問昨日世子都做了甚麼，令賀王如此大發雷霆？聽聞賀王侍從去找你，你不肯回府，侍從不敢擔責，想從實說，被左公子禁止，並自行去回稟賀王，說是想讓你們父子倆都消消氣，自作主張叮嚀讓侍從不必去找，成果被賀王當胸踹了一腳，一向罰在門外跪著。厥後靳大德入內跟賀王回稟了一些府中事件，薛夫人過來替賀王鋪了床，差未幾亥初時，二人辭職出去，左公子才一起分開。”

阿原瞧著薛夫人有幾分眼熟，細心一想，才記起這美人恰是當日小玉為她挖鳳仙時，與小玉閒談的那名姬妾，不想竟然是賀王府內院主事的夫人。

慕北湮竟未曾回嘴，轉頭再看一眼地上的父親，已有淚水滾落。他鬆開左言希，啞聲問：“到底……是誰乾的？”

靳大德極有眼色，見李斐、景辭等不識，已說道：“這是我們家薛夫人。賀王爺的飲食起居，向來都是薛夫人照顧。”

現在官府的人已經到了，驗完屍了，慕北湮還冇見蹤跡。

他胸口的鮮血早已凝固，赭色錦衣幾近被染透。

屋外忽有一女子輕聲道：“是妾為王爺備的茶。”

慕北湮說過要去花月樓，左言希和賀王的侍從更是親眼看到他過夜在花月樓。花月樓和縣衙相距不遠，冇事理衙門裡一大群人到了，慕北湮還冇返來。

慕北湮幾近要將拳頭揮到左言希臉上，叫道：“你不是在府裡嗎？你怎會不曉得？”

景辭攬住他，輕拍他的肩，卻道：“逝者已矣，悲傷也是無益。尋出真凶，然後過好本身的日子，便算是對逝者、對本身最好的交代了！”

景辭道：“那怎會在睡前給他預備一滿壺的茶？”

慕北湮轉頭看疇昔，“薛姨！”

他又看向門口的侍從，怒喝道：“你們當時都在那裡？”

景辭跪坐到他跟前，低聲道：“言希，節哀！髹”

窗外的廊下，傳來數名女子的哀號，明顯該是賀王的姬妾。

阿原驀地想起吟兒曾讚薛夫人能本身製香分與世人，想來也是個錦心妙手的雅人，天然精於烹茶品茶。碰到這麼個以冷熱來批評茶道的賀王爺，約莫也無法得很。

李斐點頭，“莫非你們不清楚他到底看上了哪家小娘子，還冇找到？”

本來，賀王妃早逝，賀王兵馬倥傯，也就未曾另娶，隻納了數名姬妾。

景辭麵色一沉，大步踏了出去。

左言希道：“有。不過這一二年病著，我提示過他數次，飲茶太多會影響夜間安睡，建議他少喝或不喝。”

何況入夜後彆院戍守周到，賀王又是當朝虎將，技藝超群，誰能想到他竟會在本身府中遇害？

李斐雖盤算主張，在這件事上隻做一個忠厚的記錄者和跟隨者，此時也禁不住問道：“小賀王爺那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