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第3頁/共5頁]

郭後見曹美人一時被駁了返來，掃視一下，見那戴朱紫是個膽怯嘴拙的，倒不必理睬，便看了一眼杜秀士。杜秀士會心，忙笑道：“方纔我們在敘年份兒呢，可巧，我們都是在承平興國八年生的，隻曹姐姐大了兩個月。皇後孃娘是開寶八年出世，可巧都是八年，不曉得劉姐姐是哪一年生的？”

郭後本覺得她會熱誠抽泣，料不到她竟然剛強至此，一時倒怔住了，好一會兒才一字字道：“好一個天意，好一個劉美人！”

劉娥微微一怔：“楊婕妤不去看鳳凰嗎？”

話音未落，便聽得房中道：“猖獗，這話也是你敢說的嗎？”

次日淩晨，真宗比平常上朝時，早了兩刻鐘起家，倉促洗漱完便出了宮。郭後瞧著他分開的身影，卻不是向著勤政殿去的，倒去了昨日翠華宮的方向，心中一沉，悄悄歎了口氣。

楊婕妤卻不容她推讓，上前一步笑道：“小妹並非談笑，早聞得姐姐的大名，多年來一向敬慕姐姐苦無機遇。姐姐可否容我到您宮中討一口水喝？”

話音未落，卻聽得外頭一陣笑聲道：“哎呀我來遲了，皇後孃娘恕罪！”

楊婕妤先上前行了禮，才道：“娘娘恕罪，臣妾今兒本是早該來了，不想顛末東苑時，聽了一樁奇事，是以跟著去瞧瞧熱烈了。”

曹美人被她這般潔淨利落的一番話，倒說得一時回不出話來，聽得她如此阿諛本身的祖父，心中大為對勁，也不開口了。

隻是留在正陽宮一夜，心中倒是更加地不安起來，早夙起了身，便先去翠華宮。

如心是跟著劉娥自紫蘿彆院來的，自知自家主子在當明天子心中的分量，聞言哼了一聲道：“怕甚麼，這是皇上的旨意，皇後要問罪，先問皇上去呀！”

如心苦著臉道：“娘子，是皇上叮嚀奴婢說誰也不準吵醒您的，您一宿未睡，我看明天就算了吧。歸正就算皇後要找您費事，另有皇上呢！”

如心悄悄地指了指內房道：“回官家，明天自官家去後，娘子一向坐著，直到了五更天賦息燈，這會兒方纔睡著。要不要奴婢去喚她起來？”宋宮當中，喚皇後做娘娘，眾妃嬪皆喚作娘子。

劉娥怔了一怔，悄悄退後一步道：“楊婕妤談笑了！”

楊婕妤笑道：“可不是。就是明天一大早，我過東苑時，聽得宮人們在群情，說是天方纔亮，就見一隻鳳凰飛過東苑，飛進了東宮，這豈不是個吉兆嘛！”

那戴朱紫聽得皇後先容時便站了起來，待到皇後將統統人說完，這纔敢坐下去。劉娥冷眼看著，卻見她不過中人之姿，神情甚是拘束不安。這曹美人與杜秀士聽得皇後先容，卻不象戴朱紫這般站起家來，隻是聽到祖輩的名字時才微微欠身，神情矜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