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第3頁/共5頁]

雷允恭忙回道：“謝婕妤體貼，我們主子無礙，不過是見昨晚天方纔放晴，貪看月色著了點涼。太醫已經開了方劑。”見楊媛已經進了院子，忙追上前幾步道：“娘子稍候，容奴婢出來回稟一聲！”

劉娥啊了一聲道：“是媛妹，出去吧！”

真宗大喜：“好啊，朕的愛妃們都是愛民的賢德之妃，朕何其有幸了。”

楊媛出身貴家，一時倒未回過味兒來。劉娥凝睇動手中的碗，緩緩隧道：“那就是大宋的萬年江山啊。漢亡於黃巾之亂，唐覆於黃巢造反，便連前幾年的蜀中李順之亂，也都是因為饑民□□的原因。倘若這天下都種了占城稻，百姓們的一年能收上兩次稻米，則不是孔夫子說的‘三年以內能夠無饑荒矣’，而是百千年都能夠無饑荒了。”

卻聽得劉娥的聲音道：“我本日著了風寒，也不敢留官家，媛妹，你奉侍官家到你長春殿中去吧！”

楊媛正自駭異，卻見劉娥同她笑道：“媛妹嚐嚐本日這米飯，可有甚麼分歧嗎？”

真宗知她已經會心，笑道：“偏是你鬼靈精，朕已經下旨，交子既有好處，何必禁呢。叫他先在蜀中試著官督民辦，先嚐嘗此中的利弊，等成熟了些，再看著。”

劉娥想了想俄然笑道：“他這是留了餘地，請官家給個更賢明的定奪呢！”

劉娥接了這張楮紙笑道：“這可不是當票子，你們未曾見過當票子，我倒是見過的。這是明天益州知府張詠夾在奏摺裡頭帶來的，傳聞叫甚麼交子的。莫說你不認得，我也不認得，隻怕通都城通天下也冇幾人認得。你彆藐視這一張紙，在蜀中能夠實當一千五百文大錢呢！現在蜀中官方商號中都用這個當實錢用呢！”

楊媛乘機道：“皇上，臣妾也要求同種占城稻。”

侍女打起簾子，楊媛出去時，卻見劉娥與真宗並肩兒站在桌前，拿著一樣東西正在看著。兩人均隻著了家常小衣，劉娥單挽了一條大辮，竟是不施脂粉。楊媛凝目看去，光陰彷彿對她格外喜愛，竟未在她的臉上留下多少陳跡，仍然是膚若凝脂，倒是因為本日室內暖爐生得旺了些，映得臉兒更加紅豔嬌媚。

真宗點頭笑道：“公然如此。張詠請旨，一則是禁了交子之事；二則是收歸官辦。如許也可免些紛爭。”

劉娥妙目在楊媛身上一轉，抿嘴笑道：“這可不是我的私房菜，這廚子是楊家mm宮裡的，我不過借來兩天。官家既愛吃，今後讓媛妹隨時備著便成。”

劉娥想了一想，道：“官家，臣妾也想討一些稻種在宮中試著各種看。”

楊媛按下心頭狂喜，趕緊跟著站起來，奉侍真宗同業而去。

楊媛哦了一聲道：“本來是打本國來的稻米，倒是怪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