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避孕[第2頁/共5頁]

渾不知小宮女看著她分開的背影低頭勾了勾唇。

南歌本來因天子過夜而歡樂的神情不複存在，夙來帶著笑的臉變得沉重起來。“娘娘……必然要用這藥嗎……”

“我嫌你臟。”

但是，為甚麼會如此？明顯明天他們還纏綿如昔，她與他一同進食，為他夾菜，與他相視一笑。氛圍溫馨時，她還央他講故事，她委宛在他膝頭，仰著烏黑的眼眸看著他，他便冇甚麼不該的了。

“阿延，你痛嗎？被我棍騙的感受是不是很痛？”她輕聲問，複抵開他緩緩嫣然， “你說她是我的擋箭牌，冇有機遇搶走一絲一毫的你。可你騙了我，你違背承諾真正寵幸她的那一日，我也是這麼痛的。”

“你恨我？”嘶啞空蕩地嗓音盤桓於殿宇當中。

“厥後我借楚家的力量幫忙你，你也垂垂受先皇看重。可這遠遠不敷，隻是安身朝堂，楚家的力量遠不敷以助你登上皇位，因而你娶了他報酬後，我隻是楚妃……”

“我實在還是怪你的。”她在天子頃刻收緊的臂膀間，低眉輕道。

白薇點了點頭，無聲半晌將這一卷書看完，才空脫手來。

“好，你那麼為我著想，如何不好……”

“猖獗！”天子一袖卷儘案桌上的奏摺，將它們儘數掃下，怒不成遏，“她對朕情意如何，由不得你來評判！”

“你就那麼不肯意給我生孩子！？”

可她彷彿無知無覺，持續安靜地吐出三個字。

禦書房幾近在一刹時溫馨下來。

他快速昂首。

她隻知當初皇上不欲主子先生皇嗣，卻渾不知其中究竟。

但是心底那一點暗影垂垂變大，他從不喜柔嫩寡斷，太醫剛好前來診安然脈，他忍不住趁機問了。獲得的成果讓他既吃驚又氣憤。

“可再她恨我，也該曉得那日不遣太醫的號令是你下的，她的宮女是你擋在門外的。她既是恨我，焉知……”

“不要說了！”天子忽覺滿身的血液都開端逆流，他節製不住地將麵前的人壓進懷中，抱得緊緊地，“茵茵，茵茵……”

她竟是有膽量假傳聖旨！

“莫非能夠不消？”白薇渡眼向藥看去，自嘲一笑，可眼底仍有酸楚之意叫人看得清楚，“如果能夠，誰要吃這些苦東西。但是皇上金口玉言，不得違背……”

“她不恨你？”

是了，他給她說精衛填海，她就打趣問 “阿延是不是也感覺記仇好”……

本來那並不是打趣。本來她口中應著不怪他，卻冇有一刻忘了他直接害死了他們的孩子，即便是恩愛之時。

“他說得這麼明白，我又何必自討敗興。”白薇笑笑。

瑤華殿內殿，南歌推掩上門來到執卷看書的主子身側，翻開檀木螺鈿盒子，將裡頭的藥丸連同溫水、蜜餞一同端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