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瘋狂[第2頁/共4頁]

可誰知她這話一說完，大顆大顆的淚珠就從白薇的臉頰上滾下來，彷彿由她一句話震驚而失神悲傷至極。

“我如何會……笨拙至此！”

他的確不敢去設想當時的景象，他叫她彆率性的時候，她在抱著肚腹狠惡得疼痛著。他叫人將南歌趕出去的時候，她正氣若遊絲地看著孩子從身上一點點被剝離。她最需求她的阿延守著她護著她顧恤她的時候，他在彆的女人身邊……

皇上不信她的話，不發令尋宮人徹查當時景象，楚妃就還是舒妃的拯救仇人。

“但是我方纔由回春妙手保住龍胎，還需細心將養。”說到這兒，她麵龐真正地溫和起來，籠著一層慈母般地光輝，謹慎妥當地撫著小腹，笑對白薇道，“皇上一向在外間兒坐著，mm得空奉侍。姐姐若想尋人說話，可去給皇上問個安呢。”

他話還式微，就在世人跪地存候的空擋，倏爾白薇將籃子一擲，出乎世人料想的撲倒床榻邊。那紙錢不祥地抖摟出來，她看也不看，狠狠攀扯住舒妃的手臂，大慟詰責：“你說，我到底那裡對你不起？”

楚茵反幾次複全無層次地說著那樣的話，已叫天子心疼得幾欲代她受過。

“我救了舒妃，你對我還是言辭不敬，可見你家娘娘在你眼裡也不值幾個錢。”白薇輕描淡寫隧道。

他們自忖，倘是女鬼當然不能不聽浣紗女人的，但既是妃嬪主子，他們也無能為力了……

“你喚我姐姐，我便像親mm一樣待你。你說天熱倒黴腹中孩兒，我陪你去亭子裡歇涼。你懷胎走不穩跌下台階，我用本身給你當墊子，我擔憂你出事，擔憂龍子出事……他如有事，皇上定是要難過的……”她嗓音忽而彷徨地放低了。

“你有我那麼痛嗎？你也流血流得短長，乃至把孩子也流掉了嗎……”她似哭似笑，“你保住了孩子，還能夠細心將養他……他們為甚麼不替我看看呢，我那麼痛，流了那麼多血……”

“什、甚麼……”舒妃驟見驚/變，和順的神態再保持不住，一時結舌。

“如何回事……”

“我如何能讓孩兒孤傲上路呢……”她腮邊掛著淚珠，盈盈地、誇姣地、絕望地笑起來，“不過不怕，既然你亦是安胎不穩，就讓我幫你一把，叫他與我孩兒一道赴死吧！”

“你！”

阿誰她向來冇有見過的垂憐疼惜的眼神，讓她內心妒忌的火浪滔天，連平素最特長的和順安慰地姿勢也做不出來。

“我為甚麼要這麼傻，為甚麼這麼傻……”淚水不住地往下掉，她喃喃好久後，渙散地目光垂垂安靜下來。

真的不是女鬼？

對，對！身份使然！

同時也說瞭然，她眼下雖身子不好，但皇上一向關照著，警告白薇彆在這時候肇事，叫皇上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