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不變的年號[第2頁/共4頁]

孟娥垂下目光想了一會，俄然笑了，這是她在天子麵前第一次笑，很淺，隻是嘴角動了兩下，“我在做甚麼啊？你還隻是一個孩子，我竟然信賴你能做成大事。算了，不要再提這件事了，當我向來冇找過你吧。”

“新傷？”

“那不但是我第一次見到武帝，也是第一次離家，印象如何會不深？”韓孺子安然地說，發明對東海王扯謊比對孟娥輕易多了。

“我也是走投無路……好吧，我不曉得太背工上的傷是如何回事，我和哥哥以宮女的身份被帶進皇宮，三年多的時候裡無所事事，直到前天子駕崩那天早晨，才被召到太後和皇太妃身邊，當時她手上就已經有傷了。”

“年號‘功成’，是從《品德經》裡摘出來的，用在前天子身上，是‘功成弗居，夫唯弗居，是以不去’的意義，用在你身上——那是奉告你‘功成身退’，太後就要清算你了！”

韓孺子冇有參與說話，可他有一種感受，皇太妃是為他而來的。

皇太妃與太後的麵貌很有幾分類似，隻是常常淺笑，顯得溫和很多，“可也有很多人說，就是因為太後，朝廷纔會這麼亂。”

孟娥留下了，她是侍衛，不是酒保。

“誰說的？抓起來關進大牢，劾他一個大不敬。”東海王像是真被氣到了。

“你錯了。”韓孺子搖點頭，“我當時說的都是心中實話，當初武帝召見兒孫，你必定也插手了吧？”

“我隻要成為真正的天子，才氣賜與你所希冀的酬謝，但是除非我對太後的體味更多一些，我永久不會變成真天子。我在請你幫我的忙，如許一來，你想要的酬謝也會更穩妥。”

“你有一言即出駟馬難追，我有天子一言九鼎，算是平局吧？”

韓孺子笑了一聲，“齊國之亂會被安定嗎？”

孟娥前腳剛走，上官皇太妃來了，帶來兩名寺人和兩名宮女，“今後就由他們專門奉侍陛下和東海王。”

皇太妃冇接這句話，看向一向不開口的天子，“陛下明天的表示非常好，冇想到陛下還能記得那麼久之前的事情。”

“甚麼扯謊？”韓孺子端起茶細品慢嚥。

東海王真想高喊一聲“天子是騙子”，卻不敢吱聲，隻得悻悻地退到一邊，固然與天子共住一間正房，他在皇太妃麵前卻冇有坐下的資格，隻能與寺人、宮女一樣站著。

門又開了，這返來的是真正的酒保，送來了早退的午膳，一有外人在，孟娥再不說話，站在一邊當安排。

入夜不久，孟娥退去，她是皇宮侍衛的一員，必須定時輪值，不該她在的時候一刻也不能多留。

韓孺子一愣，冇想到拉攏孟娥的嘗試就如許失利了，忍不住問道：“我到底那裡說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