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兄弟[第2頁/共4頁]

韓孺子的確不敢信賴本身的眼睛，感覺本身也應當說點甚麼，成果卻連一個字也想不出來，隻好跟在東海王身後，一起向內裡走去。

“你有徒弟？”

韓孺子搖點頭。

“哈哈……”東海王笑得眼淚都出來了，“你是傻子嗎？成王敗寇，我是王，你是寇，哪來的家？你還是想想如何奉迎我吧。”

“大臣們想在宮外立我為帝，可他們膽量太小了，竟然隻派出一群乳嗅未乾的傢夥來肇事。”東海王無所謂地說。

同父異母的兩兄弟就如許見麵了，冇有外人，冇有先容，更冇有親情，相互打量著――後到的少年打量得更多些，韓孺子很快低下頭。

少年就是另一名皇子東海王了，固然三年前也被“攆”出皇宮，他對這裡卻彷彿非常熟諳，和在家裡一樣安閒，幾步走到另一張椅子邊，將身子堆偎在上麵，悄悄閒逛離地的雙腳。

韓孺子站在地上肝火沖沖地盯著東海王，臉頰憋得通紅。

“到目前為止，我們算是打成平局吧，你彆對勁，真正決定誰能繼位的不是這幾小我。”

“楊奉是個奸臣，你不曉得他做過多少好事，充足砍頭十次。”東海王輕視地哼了一聲，回到椅子上，“你還真是無知，倒也不怪你，誰讓你母親職位卑賤呢，父皇底子不喜好你……乾嗎？”

“安息多久？莫非我們要睡在這裡？”東海王大吃一驚。

左吉退出房間，將房門掩上。

東海王皺起眉頭，“那又如何？中常侍在皇宮裡隻是小官，我曉得楊奉，他在天子還是太子的時候經心折侍了幾年，天子一死，他就是喪家之犬。不過你倒是提示了我，等我即位，必然要清算楊奉。”

“左察禦史蕭聲，哈哈，他是我們崔家的人，跟申明誌是死仇家，他必定支撐我。”

韓孺子愣了一會，走在了前麵。

“我還以會碰到多短長的敵手，你讓我絕望了。”東海王的聲音裡透出不該有的成熟與刻毒，目光冇有瞧向中間的兄弟，而是用心察看本身的靴子，“但是等我當上天子，還是得殺死你，起碼得將你關起來，永久不見天日。‘卞和無罪，懷璧其罪’，你得明白，隻要你是天子的兒子，對我就是一個威脅。”

左吉站在門口，輕聲道：“皇太後身心交瘁，臨時還不能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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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東海王重新打量韓孺子，“我瞧你人還不錯，比較誠懇，或答應以饒你一命，在皇宮裡找個僻靜角落關你幾年，等我職位安定以後，還能夠封你為……不，不能封你為王，你就留在皇宮裡，讓我隨時能看到你，乾脆你當寺人吧。”

東海王再也忍不住了，“左公，皇太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