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第1頁/共4頁]

厲從善站起來，居高臨下俯視他，聲音很冷，“熒惑逆行，拘魂以滅。沈雲開，你當真覺得我不曉得宋徽之為何將你困在畫中千百年？”

厲從善看她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用心把手伸到她麵前，“都破皮兒了。”指節處不但破了皮，還排泄些血絲，方纔打人的時候滿身力量都攢在拳頭上了，一點兒餘地冇留。看到沈雲開摸她臉，行動先於認識，當時恨不得徒手就把他給撕了。

“你說的是真的？”路綿跟著他的腳步，全然還在狀況外，“你曉得宋徽之為甚麼把沈雲開關起來？還曉得誰能收了他？”

“不曉得，”厲從善嗓子有點啞，“我騙他的。”

路綿拐過樓梯轉角看到沈雲開的時候，腦筋裡緩慢閃過一句話：不是朋友不聚頭。

厲從善去洗潔淨手，本來感覺冇甚麼，這會子卻像針紮似得細精密密地刺痛。

厲從善看著天上鳥群排成一字型飛過，“那我呢……我又是你的誰？”

她不說話，沈雲開也不說話，很當真地盯著她看。

路綿不信，“那熒惑逆行，拘魂以滅，你又是從哪兒聽來的？”

路綿看著他，鼻子有點酸，“你，厲二，我現在雙方麵宣佈你重新髮絲兒到腳指甲十足都屬於我路綿。今後剪頭髮剪指甲之前，都得先向我打陳述，記著了嗎？”

沈雲開笑笑，低頭去親吻她手背，再抬眼看她，“為了跟你在一起，我甚麼都敢，你如果持續跟他在一起，我就敢殺了他。”

路綿抬起了眼，“你如何？”

路綿瞪著他手上的傷口，彷彿她多瞪兩眼就能病癒了一樣，“要不我還是陪你去醫務室上點藥水，萬一留疤了多可惜啊。”

厲從善彆過了眼，心機上高低下左擺佈右地翻滾，不美意義直接問出口，看著天含含混糊地說：“那我身上有冇有洞穴，跟你有乾係？”

厲從善笑了起來，“冇錯，這很宋徽之。”

路綿頓了頓，毫不包涵地說：“我喜好的是厲二，在我還不曉得的時候就喜好他了，在曉得今後我就更喜好他了。你死了這條心吧，我冇他不可。”

“該走了，”厲從善冇再接他的話，拉著路綿往樓下走，“跟我歸去軍訓。”

沈雲開手肘支著空中，勉強撐起上半身，五花斑斕的一張臉上還掛著漫不經心的笑，“冇事兒，你彆拉他……”

路綿一腔苦衷沉甸甸的，往前挪兩步，把話說死：“沈雲開，說真的你彆再找我了，好好過你的日子。之前你救過我，我感激你，但是那都疇昔了。”

厲從善詰問，“那我呢？”

厲從善深深看她一眼，“彆怕，他冇你想的那麼短長。”頓了頓，“這個週末宋中鏞生日，他聘請我們幾個去他家用飯，我已經承諾他了。”

沈雲開驀地抬開端，看他的眼睛裡不帶任何豪情|色采，但嘴角的笑一點兒一點兒地淹冇了。順手一抹臉，他撐著牆漸漸站起來，白襯衫上還染著斑斑血漬。靠著牆壁站穩的時候，他已經氣喘籲籲了，麵對著茫然懵懂的路綿，話倒是跟厲從善講的，“曉得又如何，宋徽之困不住我，莫非宋中鏞就能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