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第1頁/共4頁]

“再就教菩薩，何為魔界？何為佛界？”

一曲結束，孔宣猛地驚醒，與舒遠一起低頭看著方靜倫。不曉得方靜倫夢到了甚麼，或許是他還是隻小狐狸的時候，誤入了一個處所，第一次見到禿頂的和尚，坐在和尚中間聽他唸佛。

光罩的結界解開，雷劫已經結束，知名踉蹌著走了過來，看了一眼安寧睡去的方靜倫，一頭栽倒在地上，嘴角的血汩汩地流。

“不錯。”鐘零羲笑道：“尊位由賜，修為本身，尊者，你可有決定了？”

“哦？”金光中的聲音道：“多麼通俗難明之題，竟能可貴住你？”

“鄙人癡頑，被一些小小的題目難住了。”鐘零羲笑著拱了拱手，一派謙恭謙虛：“敢問菩薩，何為佛？何為魔？”

“你情意已決，便好自為之。”金光中的聲音道，“隻是佛者自甘出錯，便要接受災害！”

“今後五百年，他代替我保護恒河印，功德無數。”

金光中的聲音彷彿一震，瞬息後驚道：“是你！”

“菩薩。”般若尊者安靜地說，“當日我功德美滿，迦陵頻伽鳥伴著花雨飛舞，眾生皆讚，道吾可成菩薩。但我心中另有迷惑，便要求暫緩，恰逢恒河印迎來三千年一次的大劫，我便於恒河印前靜坐苦禪，但願能明白心中迷惑是甚麼。在那以後，我便遇見了他。”

“魔人堆積之地，此岸為魔界；佛者論道之地，此岸為佛界。”

“不敢、不敢，戔戔鄙人，何德何能，敢插手佛界之事？”鐘零羲笑得溫文爾雅，滿臉的病容。“隻是鄙人平生恐怕隻要這麼一次機遇能見到菩薩，不由大膽，請菩薩指導鄙人以迷津。”

舒遠一笑，暖和地解釋：“他其實在說，佛魔雖隻在一念之間，但人間不是隻要佛跟魔兩種挑選罷了。般若尊者不肯成佛，也不會墮入魔道。”

“佛魔一念，棄取、得失亦在一念。”蕭韶介麵道，“舍小愛，取大愛，得菩薩尊位，失相知愛人，確切是登時成佛之理。但人間與小愛對峙的並非是大愛，而是菩薩之位。”

鐘零羲上前一步道：“菩薩，如果一念成魔、一念成佛，不動念，是否便為虛無？”

像是答覆他的話，天空中轟然巨響，一道紫電驚雷便劈向了知名。紫電臨身，化作千萬光彩，知名的身材晃了晃，一語不發地接受了下去。

“戔戔巫山之主罷了，竟得菩薩曉得，幸運之至。咳咳……”鐘零羲笑著，握拳抵口悄悄地咳了一聲。

“但時至本日，尊者是要方少主統統磨難都白搭？”金光中的聲音問道，“尊者，此時現在，一念成魔，一念成佛，你身上維繫的，不但是你千萬年的功德與修為，更是方少主的修為與將來！”

“十八年來，他一向長得很安然。但是現在……”般若尊者閉了閉眼，抱緊了懷中人，方靜倫無禮地垂動手，存亡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