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第2頁/共4頁]

舒遠心中，對鐘零羲的敬佩又升了幾分，同時心中暗自決計。

好果斷的心念，好強大的毅力。舒遠心中感慨，隨後又一想：鐘零羲身材病弱尚且如此，他又如何能因為冇有停頓而煩躁乃至泄氣？當初傳授古琴，鐘零羲可專門與他說過毅力這件事的。

“對。”鐘零羲點頭，看他不解的模樣便開導道：“舒遠，你見過哪一條河道的水，流速始終穩定麼？”

至於阿誰“彆人”乃是千萬年後，靈氣四散微薄之時的修士，與現在靈氣豐沛比擬乃是螢火之光與日月之輝的辨彆，他倒是不說的。

接下來是辯白亮光的色彩。

想通了這個事理，舒遠再次閉目深思，用心腸看著周遭的暗中。他全神灌輸，不知四周如何，更不知時候過了多久。他隻曉得，俄然之間，他瞥見黑暗裡呈現了一星亮光。

遵循鐘零羲所言，應當入夜好久，起碼有早晨八點多了。舒遠心中吃驚，這才感覺腹中饑餓。轉頭望向石桌，隻見石桌之上放著一枚柷餘草，明顯鐘零羲已經吃過了。

他目光爍爍地看著鐘零羲，差點加上一句：教員，我這麼做好不好？話到嘴邊，舒遠忙咬著嘴唇，冇敢問出口。

舒遠非常儘力地盯著某一點亮光看，卻隻感覺一片烏黑，底子冇有其他色彩。他將認識從一點亮光看到另一點亮光，不管多少光點，卻始終隻見一樣的紅色，不能辯白此中的辨彆。舒遠待要再儘力看去，腦筋裡已垂垂顯出怠倦，貳心中明白欲速則不達的事理，當即停息了讓耗神過分的大腦歇息，展開眼來。

這類溫馨如木的心態，彷彿與修煉這長河普通悠遠的路途相襯。任他風平浪靜還是波瀾澎湃，這一葉木舟都按著本身的腳步往前，不因暴風巨浪而停頓，不因順風順水而激進。

展開眼的第一件事是尋覓鐘零羲的身影。隻見鐘零羲坐在石架前，手中翻閱著一卷絹帛。發覺到他的目光，鐘零羲昂首一笑，暖和道：“你曉得不能急於求成，懂恰當放則放的事理，這很好。”

鐘零羲淺笑道：“以是你心中非常焦急，覺得本身退步了，這才找我教誨？”

經此開導，舒遠心中豁然開暢。

一旦度過了這一次難關，便能溯流而上，進入平坦之地，水流也將陡峭下來。

鐘零羲道：“我也隻能瞥見靈氣的光點，不能彆離色彩。”

舒遠起家拿了祝餘草漸漸咀嚼，目光在石架和鐘零羲之間飄來飄去，非常想跟鐘零羲交換一下修煉的心得，想問一下鐘零羲本身現在得進度是慢了還是普通，卻又怕鐘零羲也不曉得，又要去翻書查閱。鐘零羲身材本來就不好，如果再操心神，隻怕對修行倒黴。

兩人現在冇有鐘錶，也不曉得如何製造日晷、更漏等計時之物，隻能用做一件事做了多久來預算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