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第2頁/共4頁]
妖主們麵麵相覷,不敢妄動,那女子卻顧不得甚麼尊主洞主,心中隻想著她薄命的孩兒,哽咽一聲,嘴唇顫抖,眼中落下淚來,望著鐘零奚隻是要求。
眾妖主聽他一語道破白衣女子的身份,不由得心中吃驚。鐘零羲不等群妖說話,目光安靜地將在場的妖獸掃了一遍,問道:“那受傷之幼獸在那邊?”
閱音娘子含笑回道:“孩子的性命要緊,閱音怎敢反對?”
妖獸中讓開一條門路,一個白衣素縞的女子度量一個羽衣繈褓快步走出。女子麵貌甚是秀美,一雙眼睛含愁帶怯,風韻楚楚。她先望了閱音娘子一眼,獲得默許後再衝到月溪邊跪下,哽咽道:“洞主慈悲,求洞主救我兒一命!”
這是耗力過火,氣血滯緩之狀。舒遠心中頓時一跳,卻曉得保持神采不動,千萬不能叫彆人發明,特彆是劈麵的妖獸。
他的行動不假思考,妖獸們卻被嚇得倒吸一口寒氣——這病弱男人竟這般毫無防備地踏上月溪西岸,不怕妖主們同心齊發,將他打得魂飛魄散麼?這究竟是無知者恐懼,還是技高者無所懼?
【29】
舒遠聞言心中不由焦急,隻怕妖獸真的要為了那甚麼尊主之位與鐘零羲難堪。在舒遠看來,修煉飛昇回家最首要,尊主之位與他師徒不過朽木枯草,涓滴不在乎。
鯉魚青寧被這一聲怒喝嚇得縮起了腦袋,挨著舒遠的腳說不出話。蠱雕雖僅僅與琅嬛福地的師徒初識,也禁不住為這妖獸之無禮而心中一惱,當即一聲鷹嘯,怒而不語。舒遠天然也因彆人對鐘零羲無禮而氣憤,但這個場合事關嚴峻,他不敢等閒出聲,隻怕為鐘零羲召來無妄之災。
舒遠淺笑著拜了一拜,而鐘零羲淺笑著點頭,師徒倆帶著四隻妖物安步拜彆,身影垂垂消逝在修竹高樹前麵。
鐘零羲神采故作吃驚,他快不成察地捏了捏舒遠的手,再身形一動掠到月溪西岸,雙手平空一托將那女子扶起,馴良道:“夫人請起,琅嬛福地與濁塵瑤池本出一源,何必分相互?”
蠱雕留夷聽得鐘零羲的話立即從天空飛下,它周身皆是劇毒,不敢停在地上,隻能在鐘零羲身邊迴旋。在妖獸們看來,倒是這不知身份的外來劇毒怪鳥一夜之間便給鐘零羲收伏了,對鐘零羲迷戀而溫馴。
曾與這劇毒怪鷹打鬥過的高階妖獸們,不由得對望一眼,對鐘零羲更防備三分。
冇甚麼本領?那位洞支流露的動靜已經夠多了。不說他順服那隻彷彿為蠱雕的凶禽,不說他順手畫符便能將妖獸通過月溪之障,更不必說他竟能毫髮無傷地取出凶禽心頭熱血。單單是那一句“蒙封神陵恩澤入主琅嬛福地”,眾妖獸便不該不尊他。
鐘零羲冇推測舒遠有膽在這萬千妖獸前說話,話中的保護之意讓鐘零羲心暖,而此中的避重就輕又恰合了他的心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