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第2頁/共7頁]
話說唐潤長的還真不像他爹,確如外界所傳的那般漂亮蕭灑,是個風采翩翩的佳公子。但比之我身邊的妖孽吳水,那美的收放自如的天人模樣,他還是差了不止三分。
想想貌似有些可惜,因而我冒著龐大的風險,踮手踮腳摸到了裡屋。
誰知那唐潤膽量挺大,一麵跪安一麵跟我說要持續為我手錄空聞大師的講經,關頭是他這麼說著的時候還朝我飛了一個媚眼,然後低頭含笑。
這個時候,我正在安陽殿內與攝政王一起共批奏摺。
4、
“哪個徒弟教的皇上,抱病和沐浴有關?”吳水反問我。
我頹唐地坐在寶榻之上,長出了一口鬱結在心的悶氣。我提示過吳水很多次了,我都已經十八歲了,比我大十歲的他是真的健忘了本身的年紀,還是健忘了曾經對我說過的話。他究竟在在乎甚麼?
我氣不過他能夠安逸度日,而我倒是勞薄命。因而,他不上朝的這些天來,我老是很公允地將每天的奏摺一分為二,差人送到攝政王府一份。也所幸,他固然不肯上朝,但我每天差人送去的奏摺,他還是會批閱的。
我的話音將落,吏部尚書王睿、左侍郎趙遷另有驃騎將軍唐明奇,三個大人像是籌議好的齊齊站了出來,一人一句接唱一樣。
不曉得從甚麼時候起,我與吳水竟如此這般的漸行漸遠。可每當我一小我獨處的時候,卻總會想起小時候和他相依為命的日子,當時候固然每天過得提心吊膽,但是很歡愉。
而我…百口難辯。
我泄氣地歪在小榻之上,看著氣定神閒擦拭著青絲的吳水,氣又不打一處來。
就如許對峙到第三天,我一小我批完了統統奏摺之時,已顛末端二更天。
吳水的反應在我預感當中,女帝不比男帝能夠大肆鼓吹擴大後宮,就算是我成心選夫,但在這正殿之上由眾大臣的口中說出來,那也是不當的。
吳水怔怔地望瞭望本身的手,又掃向我,從上到下掃了好幾遍,然後慎重地朝我一拜,似諷刺般道:“臣忽視了,皇上真的長大了,老虎的屁股都摸不得,又何況是皇上。臣惶恐,請皇上降罪。”
吳水直視著我,似不悅地說:“不就是送講經來嘛,叫李福接過講經打發他二人走就是了。皇上另有一大堆奏摺要看,哪有這很多的閒工夫。”
“哦,也冇甚麼。”
我下認識握緊了拳頭,將手心藏了起來,這才又問:“那你得了甚麼病?”
三天後,唐明之攜著講經在安陽殿外拜見,當然與之同來的另有唐潤。
我噙著淚水不解地看向我身後青衣寂然的稚嫩青年,他的臉上寫滿了哀痛,卻還是對我淺笑:“臣是皇上的攝政王,臣叫吳水。”
直到我八歲那年,父皇暴斃,母後哀痛過分激發舊疾也隨之放手人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