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第2頁/共4頁]
那嬤嬤從夢中驚醒,呆了一會兒,轉頭見白芷立在跟前,撇了撇嘴,又堆出滿臉的笑容:“本來是芷女人,如何來了這裡?莫非是大爺有事讓女人去做?”
“那府裡的景況,公子也不是不曉得。倘若那日夫人說將我送與公子之時,公子出言回絕,我現在還在那泥沼裡呢。”白芷隨口說道,但說著說著,也感覺那日的確凶惡。蕭逸不喜人在身邊服侍著,但是還是肯收了本身……
在蕭府裡閒逛了一圈,白芷這才找到門房處,門房處人很少,隻要一個正在打盹兒的婆子。捏了捏裝著花和信的錦囊,白芷儘力擠出一個笑容來:“嬤嬤還在睡?”
“倒也冇有,隻是我有些事,還請嬤嬤幫我送到縣令府上去。”白芷淺笑道,見那婆子臉上呈現偽善的笑意,也是明白了過來,從懷中取出一把金瓜子來,“多謝嬤嬤替我跑一趟,這個就給嬤嬤打酒吃。”
“我去做甚麼?”白芷啞聲道,見他含笑,隻感覺背上毛毛的,“可冇有說來了客人要帶著上麵的人去驅逐的。”又低聲道,“何況我如果跟著公子去,隻怕那位表蜜斯要將我生吞活剝了。”
對於嫡庶之彆,白芷昔日也就感覺是家中言傳身教的東西,要說真的見地過倒也冇有。但宿世和此生兩輩子加起來,倪氏的放肆放肆,除了因為倪家的乾係,另有彆的一層,便是她是嫡妻,是主母。
白芷心中自有計算,笑道:“既然不信我,又何必托我?”捏了捏那薄薄的信封,“免得了,我一會子就去。”
這話本來是摸索,看蕭逸對於娶那位表蜜斯有冇有本身的意義。冇成想這話說出來,蕭逸笑彎了眼,也不說話,就如許瞧著她,眼中閃動著滑頭。蕭逸本來生得好,含笑就能勾去少女芳心,此時配上如許的神采,叫白芷臉上一紅,有些不安。
他換了一件月紅色的比甲,執了扇子坐在凳子上。見白芷立在本身跟前,笑道:“怎出去了一趟,返來便啞巴了?”
行了未幾時,白芷就轉入了樹叢後,此處離得不遠,恰好能察看到那兩個婆子。昔日在縣令府上,可謂日日如履薄冰,蕭家也一定比那邊好,但勝在蕭逸從不給本身施壓。如許一來二去,白芷這才發明,聽壁腳,這但是個非常有效的體例。
故交?白芷心頭一熱,正要扣問,又被蕭逸的笑容打斷:“阿芷莫問,此話不好說。”又從袖中取了一封信給她,“記得就是了。”又拍了拍她的手,“你記得,千萬不要翻開,有些私話,叫你看了也不好。”
隻見為首的婆子衡量了一動手上的金瓜子,笑道:“這丫頭倒還靈醒,曉得求人辦事要給傢夥的。如果仗著大爺的臉麵吆五喝六的,我可得好好整治她,叫她曉得我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