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2頁/共4頁]
唬得白芷忙不迭的展開眼,見蕭逸不知何時搬了個杌子坐在身邊,正為本身扇風呢。見本身惶恐失措的睜眼,他倒是笑彎了眼:“我見你睡得沉,深思著現在夏季,怕你熱了,這纔給你扇涼,誰曾想睜眼便喚青兒。”他翻開摺扇,掩去笑意,一雙墨玉般的眼睛就那樣瞧著她,“是夢見了誰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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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吃了拂塵宴,回到院中已然是一更了,又有人來,進門便向蕭逸打了千:“請大爺安。”又將一盆開得素淨的花搬了出去,“夫人說大爺剛返來,又新得了這花,送來給大爺賞玩,還請大爺收了。”
“原是如此。”蕭逸悄悄點頭,又揚起笑容來,“難怪說你是個可心人,現在一看,倒真是個可心的。”又笑道,“你衣裳都太素淨了,我一會子命人喚了裁縫來給你裁衣。”
早該認命了,蕭逸雖說看起來溫潤,但可不是百事忌諱的和尚。白芷微微點了點頭,也確切累得慌,隻好和衣躺在了軟榻上,氣候本來就熱,又是苦夏,未幾時便沉沉的睡去了。
“免得了。”白芷也不是矯戀人,既然蕭逸如此說,乾脆也就收下了。
蕭二叔看一眼白芷,隻是笑了笑,倒是蕭二嬸宋氏迎上來,高低打量了白芷,這才笑著開口:“這丫頭倒是斑斕,我們家誰也比不上她。”又掩唇笑得尤其舒暢,“逸兒此人不喜好有人在跟前服侍著,連小廝都一併攆了,你必定是有過人之處,不然倒也留不住。”
那大嬸嘖嘖稱奇:“女人倒也委實有些見地。”又對蕭逸說,“蕭大爺放心就是,過幾日便將衣裳送來。”
“做得如許順溜?”蕭逸笑道,又將櫃門關上了,“我本不喜人服侍著,你也不必事事替我全麵。”
“如何使不得?”蕭逸笑容不減,“你忘了,你家夫人將你送與我的原意……”
白芷考慮半晌,決定還是要先讓蕭逸信賴本身,今後的事才氣漸漸運營。想通了這一層,白芷一麵將茶端給蕭逸,一麵說:“是公子心太寬了。公子雖久不返來,但按理兒纔是正端莊經的蕭家仆人。可二夫人話裡話外滿是對客之道。哪有人回了本身家,嫌上麵的服侍不好要奉告彆人來替本身罰的?”
宋氏笑道:“如何又算是操心了?你是我侄兒,我天然護著你不是?”那笑容愈濃,看起來愈發樸拙,“有甚麼就叮嚀下去,切莫委曲著。你舟車勞累,好好歇一歇,待早晨再與你拂塵洗塵。”說罷,和蕭二叔另有一世人一起走了。
見他如許輕描淡寫的就揭過了這事,白芷更是有些不明以是――明擺著是被蕭二叔伉儷倆打壓,他竟然還能如許氣定神閒?白芷一時泄氣,隻感覺是不是那裡出了岔子。
隨蕭逸下車,便見麵前立了一大波人,為首兩人是一對中年佳耦,雖說有些年紀了,但男的看起來風采翩翩,而女的更是雍容的打扮,隻是掩不住臉上的光陰流逝,身後又是一眾仆人打扮的人。而背後兩隻大石獅鵠立,匾額上書“蕭府”二字蒼勁有力,隻是站在門外,就感覺一股子貴氣劈麵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