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家暴[第2頁/共3頁]
劈裡啪啦說一堆話,總結起來就是兩點:1、抱怨。說這些日子她受的苦,孩子受的苦,沈家受的苦。2、討伐怒斥。細數一些人的罪行,說誰誰昔日裡和大伯稱兄道弟,見他們家流浪了,彆說人影,鬼影都不見一個。誰誰誰家幾年前欠了大伯甚麼恩典,現在一點不管他們,忘恩負義……
“伯母,不瞞伯母說,那謝予就是個蠻子。嫁疇昔幾天,每晚都喝得醉醺醺的回家,返來就大喊小叫的使喚人,一不快意,或稍有怠慢,他就……”說到這裡,沈木木像是說不下去似的低頭,左部下意義般的摸著右手手腕。神采暗淡。
沈李氏笑他像個小女人,連姐姐也好笑的看著他也不在乎,冇有人曉得小少年小小的胸腔中翻湧著多大的高興。
“哎喲,這太陽都升老高了,我們快些出來吧,可彆把孩子曬傷了。”沈李氏在中間見小遠笑了,便催促著兩人進屋。
沈文遠不肯就坐,也不肯出去玩,兩個打人拿他冇體例,就留了他在姐姐身邊坐著。謝予不肯坐姐姐腿上,姐弟兩便擠在一張椅子上。占了一小點位置,大半個身子倚在他姐姐身上。
這是她醒來的第一天從嫁奩裡翻出來的衣物,款式新奇,是時下京都百姓愛穿的款式,但料子倒是和阿誰一樣的謝予身上穿的是一樣的,都是劣等粗布。
沈木木翻遍了嫁奩箱,也冇找著男士穿的新衣,也冇有鞋底……
清算嫁奩的時候,沈木木把幾個箱子翻了底朝天,內裡也就放了幾床被子、沈木木在閨中穿的舊衣服。新衣服也有,卻滿是粗布衣,且尺碼偏大。
沈李氏見她委委曲屈的模樣,又見她“偶然”暴露的一截右手腕上的淤青,認定沈木木是被家暴了。歎了口氣:“誰家過日子都是這麼過來的,今後就好了。你大伯目光是好呢,這謝予莽撞了些,你瞧對他母親卻不一樣。你好好對他,他會曉得你好的。”
和謝母一樣的說辭,但那位是至心真意,這位就是套話連篇了。
沈木木拿了帕仔細細的擦著小少年臉上的汗漬和不曉得在哪兒蹭上的泥漬,不置可否,“去哪兒野了?弄這一身臟?”
小少年仰著頭便利姐姐擦臉,眼裡另有水漬,黑寶石一樣的眼睛盯著姐姐的眉眼。不說話,光咧著嘴笑得歡暢。
想到這些,沈木木有些光榮,謝予母子冇計算嫁奩的事,要不然,就她那幾箱的便宜貨,日子毫不會好過。
既大伯孃能穿金戴銀的,那便不至於給侄女購置像樣嫁奩的錢也冇有。若不是錢的題目,便是對侄女不消心了。
“瞧瞧,姐弟兩幾日不見倒是黏糊得緊。不怪小遠想你,我也是想得緊啊。便是你大伯,這幾日也唸叨你呢。”大伯孃沈李氏站在兩人身後,拿了一方巾帕,謹慎的擦著眼角,彷彿也很有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