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22章 三關[第2頁/共3頁]

“佛是甚麼？”心魔的聲音與虞景瑞完整重合，“不過是你迴避實際的藉口！”他周身俄然迸發黑金色火焰，腳下蓮台刹時腐蝕成骷髏堆。

星鬥如雨墜落，而師尊的身影在渾沌中感喟：“你覺得重生就能竄改甚麼？”

最細弱的“怒”之魔龍率先撞入他眉心，龍尾掃過處竟在虛空留下焦灼的玄色軌跡。

——

小魚兒點頭：“不知。”

它變幻出金山寺的菩提樹，樹梢卻掛著《大周靈植譜》的殘頁；又變出摩訶衍論經的場景，可敵手口中吐出的滿是“三千年的房貸”這類世俗執念。

小魚兒合十施禮：“大尊者謙讓。”

他頓了頓，俄然問道，“你可知，為何西方教內小乘佛法流行？”

“這些螻蟻也配稱父母？”心魔在他識海中變幻出賭坊場景，將幼年父親跪地告饒的影象幾次播放，“若你當初覺醒早些，何至於......”

話音未落，極樂淨土的蒼穹突然裂開，無儘魔氣澎湃而出！

小魚兒再問：“如有一滴水說我儘管本身活動，不管其他，尊者感覺如何？”

“他的佛理，已近乎美滿！”

念通大笑：“好一個難字！”

小魚兒點頭：“佛魔有彆，但佛性無彆。比方明珠蒙塵，塵是塵，珠是珠。拂去灰塵，明珠自現。”

念通一怔。

......

他左眼完整化作血窟，右眼的極樂淨土瞳也爬滿玄色經絡。最駭人的是後背——僧袍被撐起七個鼓包，模糊可見魔龍首尾在此中遊動。

無數黏稠如瀝青的魔氣從裂縫中噴湧而出，在空中固結成七條猙獰的孽龍——彆離對應著喜、怒、憂、思、悲、恐、驚七種底子心魔。

念通再度沉默。

小魚兒凝睇畫麵，輕聲道：“是。”

金蟬子腦後功德金輪突然大亮：“第三關試煉開端！”話音未落，七條魔龍已吼怒著撲向虞景瑞。

虞景瑞雙拳緊握，指甲深深掐入掌心。一縷金色佛血順著腕部滴落，卻在半空被“憂”之魔龍捲走。

金蟬子深深看了他一眼，俄然問道：“你可知第三關是甚麼？”

念通嘲笑：“若按你所說，佛魔無彆，善惡不分？”

小魚兒笑了：“尊者可見過江河？”

之前和小魚兒辯論，閉目打坐的念通大尊者驀地睜眼：“他要斬道基！”

“荒誕！”念通怒喝。

當“降魔”二字響徹極樂淨土的頃刻，蒼穹俄然裂開蛛網般的赤色紋路。那不是平常的空間裂隙，而是西方教曆代彈壓的“八萬四千心魔淵”被強行開啟的征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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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條通體幽藍的魔龍正往貳心脈注入冰寒毒液，將他百世循環中最痛苦的影象全數啟用——